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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溫柔地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髮。
葉雨聲的臉頰在楚辭掌心裡蹭了蹭,說:「我是你的。」
片場。
氣氛透著稍許尷尬,柏崖的助理和導演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助理堅持聲稱:「柏崖不拍床戲,一點都不行,有床就不行。」
導演不同意:「這是南方又不是北方,還能造個炕咋地?再說了咱們這是拍的諜戰片,不是基片,兩個大男人躺在一張床上能幹啥?這算什麼床戲?」
諜戰片就少不了東躲西藏的臥底招數。柏崖飾演的臥底在反派的追逐之下,走投無路躲入子期的房間。房間狹窄,迫不得已上了子期的床,借厚厚的被褥掩蓋身形。
等柏崖和子期到場,導演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劇本就是這樣寫的,柏崖和子期所飾演的角色就是因為這場戲拉進感情的,不好改。
子期相對平和地掃了柏崖一眼:「我無所謂。」
他心裡波濤翻湧排山倒海,這個人都不知道上過多少人的床了吧在片場裝什麼裝?有意思嗎?連金主的床都能上還不能為了演戲和他躺在一張床上?艹人設還要艹進基層未免太敬業了些?
對方那狀似無意的一掃讓柏崖的心臟猛烈地蹦高,再如鉛球般沉甸甸地跌落胸腔。心中狂瀾四起,他面上卻仍處變不驚:「我也隨意。」
導演責備地看了柏崖的助理一眼:「就你大驚小怪。」
拍攝出乎尋常地順利,國內電影市場已經被資本和流量收拾服帖。子期縱然是童星出身的演技派,也難免會和一言難盡的偶像轉演員的流量明星合作,所以沒有太排斥。
柏崖慌張地進門,子期環顧一週,掀開被褥讓柏崖上床,遮住他的身體,自己再半躺回床上,對門外的反派道:「請進。」
反派進入,子期按劇本上的臺詞對著戲。
被窩裡的人絕對算不上嬌小玲瓏的型別,卻偏偏骨骼柔軟,像個小動物那樣蜷縮在他腰際,被漂亮男人靠這麼近的感覺讓子期有些分心,心間警鈴大作,gay達響個不停。
一會兒他便發現被子裡的人在輕微的發抖,還越抖越厲害。子期不明白這個人在抖什麼抖,冷還是多動症。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與那隻顫抖著的手相握,微微用力。
被子裡的人忽然安靜下來。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感到驚愕。
某個念頭從子期心中一閃而逝,他還沒來得及做任何思考,導演喊停,反派也撤了入戲的表情沖他挑眉。
子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神了,他道歉:「對不起,忘詞了。」
導演擺了擺手:「重新來過,柏崖不用下來了,就從剛剛那句『世道不太平』開始。」
「明白。」
直到拍攝結束,也不知道到底哪一方先撤了力氣,相握的兩隻手緩緩鬆開,結合處的暖意一點一點消散在空氣裡,空蕩蕩的感覺從手心蔓延至全身。
子期和柏崖從床上下來,彼此若無其事地準備下一場戲的拍攝。
葉雨聲坐在休息棚內等著上場,柏崖和子期一前一後地走進來。
這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比剛開始劍拔弩張要緩和許多,但仍舊沒事不主動開口說話,否則對方就是一句「要你管」懟回來,人設崩出天際。
葉雨聲是相信好的人和好的人最後都會走到一起的。
柏崖問了一句:「他來了?」
子期腹誹楚辭好歹是你金主為什麼都不來看你一眼,然後起身替葉雨聲將領口拉得更嚴實些。
葉雨聲:「剛走,回公司。」
柏崖:「這才幾天就不管不顧地跑過來,我以前可沒見過他這麼離不開誰,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