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第1/2 頁)

寥寥數語，可看得出他對殷元暻充滿敬佩。柳如卿好奇地看著他，笑道：&ldo;難得見你如此稱讚一人。&rdo;

&ldo;那是因為他名副其實。&rdo;

柳如卿抿了抿嘴，又問：&ldo;那何不以文宣太子一案上奏?&rdo;

殷元昭耐心解釋道：&ldo;文宣太子是陛下心中的痛。當年貼身隨侍之人全部陪葬，上奏反對的大臣、御史都被貶官或流放。如今要是再提，誰也不能料到陛下的反應。只能等待時機成熟，將證據呈到陛下面前，方能有一簣之功。&rdo;

柳如卿低嘆：&ldo;可惜顧良娣了。&rdo;

殷元昭聽她所言，知曉她是為顧初靜鳴不平。不僅含冤而死，如今還要借用她身亡一事做文章。他出聲安慰道：&ldo;只等文宣太子背後真兇落定，拔出蘿蔔帶出泥。顧良娣九泉之下也可安眠。&rdo;

隔日，御史大夫秦任彈劾御史周德淞探案過程中行事冒進，胡言亂語對敬懿夫人不敬，讓小郡主受驚，這般行事如何對得起文宣太子在天之靈!他當庭哭訴，周德淞不堪重任，請求陛下改換人選。

嘉平帝遂下旨，若無要事，不得傳喚鹹陽宮。對於人選更換，並不允奏。

殷元昭得了訊息不置可否，周德淞歸屬王相一派，急於求成打壓謝氏，實屬意料之中。不過秦任反應如此迅速，讓人深思。

第74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

數日後，四人聚首，再次商討案情。

殷元昭丟開問案記錄，直截了當地對著三人問道：&ldo;進展如何?&rdo;

林正和他共過事，瞭解他不喜寒暄，聞言直接答道：&ldo;當年在東宮服侍的內侍宮女有二百六十八人尚在內宮，刑部已經逐一傳喚，尚無有力證據。不過有數人事發之後即出宮不見蹤跡，刑部已發文地方，協力共查。一旦有了音訊立刻押解回京。&rdo;

蕭培生亦道：&ldo;當日替顧良娣診斷的太醫羅泉已告老還鄉，下官也派了人去梧州查探。&rdo;

殷元昭不淺不慢地叩著桌案，先道了聲好，又問：&ldo;周御史，你怎麼看?&rdo;

周德淞日前吃了斥責，板著臉答道：&ldo;下官無能，鹹陽宮一無所獲。&rdo;

殷元昭淡笑而過。又指了幾處案情中的疑點，三人逐一解釋。若是他們沒注意到的地方，應了隨即去查。待案情明朗，殷元昭便擺手讓他們退下。

林正等人退出門時，恰好和匆匆而來的梁益打了個照面。

林正認得他，道：&ldo;梁統領，王爺正空著，進去吧。&rdo;

梁益道了聲謝，人一閃就進去了。

周德淞睨著眼打量，好似在思索什麼。蕭培生素來和他有怨，見狀冷冷一哼逕自離去。

&ldo;王爺，&rdo;梁益瞥見三人遠去，才壓低了聲音道，&ldo;宮中傳來訊息，鹹陽宮這一月來，除了和盧國公府聯絡過，還派人去了掖庭，和一位宮女說了些家常話。我們懷疑這是暗樁。只是掖庭那位還未傳遞出訊息，尚無法查探到幕後之人。&rdo;自翠玉口中得知部分實情，殷元昭便懷疑文宣太子之死有秦娉瑩之功。崔雲之在宮中值守兩年，正好由他幫忙盯住鹹陽宮動靜。如今看來，秦娉瑩果然不如表面上無辜。

&ldo;你們先盯著，切勿打草驚蛇。御馬場那邊進展如何?&rdo;

梁益再道：&ldo;宋長戈、齊越他們已經找到御馬場當年的倖存之人，就等問出線索來。&rdo;

&ldo;怡王呢?&rdo;殷元昀代天巡狩出京已有大半年，途中查辦貪官汙吏、糾偏冤案無數，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