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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用嘴唇追逐席扉的手指,輕輕地含住,像嬰兒含住母親的乳t,立刻便有了安全感。
席扉留下一隻手被他吃著,另一隻手撫摸他的臉和脖子,讓他把頭抬起來。
……
繩子是最難脫掉的衣服。
秋辭又發現一個為什麼他會喜歡繩子的理由。
因為曾經錯誤地脫掉過一次衣服,這種恐懼便進到他的夢裡。衣服不可靠,所以寄希望於繩子。難怪他自己時喜歡赤身裸體。原來如此。
這次他連「車喇叭」都沒有說……
他真的把自己所有的忌諱都在席扉身上破了個遍了。
……秋辭閉著眼睛,感覺席扉的手在自己肩膀輕輕地推了一下,他便在空中緩緩地旋轉起來。
前所未有的自由的感覺,這世界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了,一切都在這舒緩的旋轉中被甩出去。好像連繩子都在這離心力裡消失不見了,只有席扉的撫摸仍留在他的面板上,變成比繩子更牢固的衣服。
席扉總有這種魔力,把一些討厭的東西變沒,或者變得不再討厭。
也許下一次再夢見自己沒有穿衣服,會是在自己家裡。
第97章 沒那麼恨了
秋辭赤身躺在沙發上,心裡十分坦然,彷彿人天經地義就當如此。他彷彿回憶起自己初來這個世界時嬰兒的樣子,只有一個空無的軀體,等待被穿上衣服,等待被填進各種「人」的特徵,等待與這世界逐漸建立聯絡。
席扉坐下來,撫摸他面板上蕾絲花邊似的印痕,問他:「累嗎?」
秋辭用手勾他的胳膊,讓他俯下身,問他:「做嗎?
席扉反問:「做什麼?」
秋辭卡殼了。
想想也是,席扉這麼聰明,一定早就發現了,只是善良地不戳破他而已。他會用各種說法來指代那個詞,一個比一個難聽,就為了躲開那個字。
席扉寬容地笑了笑,「我愛你。」
秋辭更慚愧了,剛要道歉,就被席扉提前攔住:「可別再說『對不起』了,那三個字後面可別跟『對不起』。」
這下秋辭徹底語塞了。
兩人對視著,席扉耐心地等待。他知道秋辭對待語言的態度,對旁人來說已經夠用的百分之八十,對於秋辭而言就只是差強人意。他等秋辭找到他認為最準確的措辭,以最精準的詞句來描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終於等到秋辭動了動嘴唇,正要張開發出第一個音節時,席扉的手機響了。秋辭的嘴唇登時閉緊。這個時間,是誰的電話顯而易見。
「去接。」秋辭推推席扉,嫌電話鈴吵,他坐起來,從沙發扶手上拉過毯子披在自己身上,裹起來。
電話鈴持續惱人地響著,大有不被接起來就永不停息的威脅意味,就像徐東霞的性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秋辭沒想到她也會把這股誓死讓人不痛快的勁頭用在自己兒子身上。
席扉難言地看了秋辭一眼,才把電話接起來。秋辭鬆了口氣,世界終於清靜了。他只是聽到徐東霞的電話鈴,就已經想像到她歇斯底里的樣子。
席扉已經提前把音量調小了,可徐東霞的嗓音還是從手機裡漏出來,席扉不得不背過身去,走遠幾步,用手捂著聽筒。
秋辭把頭靠在沙發背上,餘光看著席扉的背影,默默練習把席扉和徐東霞重新連線在一起。
徐東霞為什麼非得是席扉的媽媽呢。
席扉結束通話電話回來了,把手機放到沙發旁的小邊几上,再坐下來,動作有些遲疑,也不像剛才那樣和秋辭緊挨著。
「徐老師說什麼?」秋辭主動問。
席扉雙手抓著自己的膝蓋,視線落到眼前的地板上,「沒說什麼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