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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志濉�
這才是江湖,可怕無情的江湖。慢一步、眨一眨眼,也許就永遠消失。
林遠閒和左崢不禁面面相覷,需知掌力拍碎石頭之類的堅硬物尚屬困難,何況是一個人!萬青臨死前自是有內力去抵抗,能被震死已是不宜,而如今竟是這幅模樣……如此大傷的掌力,世間能做到的沒幾人,恐怕唯剩此一人。
花殤一出,百物凋零。果然名不虛傳!無論是柔是剛,在這掌風下只能煙消雲散。
“花殤掌!”左崢年歲最大,心中的驚恐慢慢轉移到臉上,上次看到花殤掌劈碎人,還是小娃娃的年紀,看著年邁的紀教主使出過。如今幾十年過去,經歷了數任,卻再沒人練成。忍不住問道:“你居然練成了?”
秋西槿負手而立,並不答話。沉默並非不想說,其實內力已是不支,一時難以開口。花殤掌十層的功力已不是很難達到,只是因為自身內力的一塊缺失,每每使出便是自傷八分,是以也算不得真正練就。而那份空缺似乎只能靠隴麟心經才能補上,若補不上而強使,終有一日是自走絕路。
斜眼瞧著剩餘的兩個堂主,淡淡問:“下一個是誰?”
“我來領教領教!”林遠閒站起身,語氣已沒有了適才的囂張。而此時站起身,亦並非意氣用事。而是想弄明白,當年悟性資質極高的四大堂主,修了一輩子的花殤掌,皆未有成效。他不相信這個黃毛丫頭會練成,一定暗藏什麼機關。
秋西槿本來根基便不穩,剛才勉強使出那一掌,不過為了殺雞儆猴。沒想到居然還有不怕死的送上來!胸口絞著疼痛,面上卻不肯露出半分怯色,強擠出一副微笑:“好!”
林遠閒被她的笑容蟄了一下,強穩的心態一時慌亂如麻,那笑是不屑還是蔑視?低首看著滿地的血水,不由得有點退怯,說不怕太假!面前的小丫頭,早已不是印象中那個天真的姑娘。
可是既已站起,便無道理退卻。著手下搬來自己的鐵棍,棍長三尺三,重三十三斤,一身玄妙棍法向來是自己的得意本事!
“慢著!”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伴著一聲木杖擲地的巨響,眾人的眼光被吸引而去……
傷別離
說“慢著”的是一旁默默觀戰的莊婆婆,很清楚地瞭解秋西槿練花殤掌的缺陷,亦明白自己最疼愛的姑娘,再禁不起另一場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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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婆婆拄著桃木杖,一步一步地走向林遠閒,“林堂主這身修為,恐怕還不配與教主過招!”
“婆婆!”秋西槿立即明白了她有意代戰的意思,雖然自己並無勝算,但亦不願她去犯險。本想直接拒絕好意,卻被莊婆婆眼中的厲色壓回。
“你的意思,是要和你打?”林遠閒斜視了一眼,鼻哼一聲,頂是不屑:“連走路都要靠根木杖,還敢叫囂!?”
“沒錯!”莊婆婆將手中木杖往地上一敲,青板大石的地磚碎成六塊,整整齊齊的六塊。需知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一塊方磚要碎成整齊的瓣數可不容易。就是刀工甚好的切工,要切成整齊的六塊也得比劃些時候。
林遠閒有點底氣不足,既是已站起身,肯定得鬥上一鬥。如今看來,面前盡是些藏龍臥虎的人物,也許選一個老太婆來斗的勝算該大些,“別說我倚老欺老,亮出你的武器吧。”
莊婆婆走到他面前,聲音是一貫的淡然:“我原本是耍劍的,但那兩把劍於二十年前沉入天湖了。”
旁人一陣驚呼,若是知道天湖在什麼地方,便能理解為何驚呼。那是處毒瘴迷漫的地方,薄氧冰冷,毒/蛇橫行。一心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