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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瘸著腿，慢慢地往醫院走廊上那些椅子方向挪。

手術還有一點後續工作，人才能推出來。

一晚上的兵荒馬亂，似乎在這一刻終於有了一個緩衝的時間。

聞嘉澍雙手抓著頭髮，坐在椅子上，弓著背望向地上，有些頹然。

他想到了遠在瀋河市的顧夏。

本來，後天，他就打算回瀋河市，可以見到她的。

現在，都被這事給打亂了計劃。

聞嘉澍拿出手機，想要跟人打個電話，聽著她的聲音都能讓自己安心一些。

又注意到時間，已經凌晨4點多了，她早就已經睡得很熟了吧。

終究還是心疼她 ，放下手機，沒有打擾。

過了一會，寂靜的走廊裡，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似有所感，聞嘉澍抬起了頭，，赫然對上了父親有些驚魂失措的眼神，有些狼狽。

聞嘉澍印象中的聞滄，永遠是一副儒雅的面貌，所有麻煩，雞飛狗跳的事，在他看來就是小事一樁。

總是能輕輕鬆鬆就解決掉 ，從沒有露出過退卻，或者慌亂的神情。

為人處事，穩重中能給人極大的安全感，彷彿有了他，所有事都不足為奇。

可一向強大慣了的他，現在也露出了小孩子害怕的神情。

聞嘉澍站起了身，喊了一聲：「爸。」

聲音中帶有了一絲微哽：「醫生說，媽沒事了，只要休養幾天便好。」

聽到這話，聞滄鬆了口氣似的，閉了閉眼，嚥了咽喉，才走過來，拍著兒子的肩膀，有些後怕：「還好，你在家。」

是啊。

還好他今天在家，不然家裡沒有一個做主的人，聞嘉澍不敢想後果會是什麼樣。

知道妻子沒事的時候，聞滄又恢復了貫有的沉穩，問他：「醫生怎麼說的？」

父子兩都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深夜裡的醫院，偶爾有幾個人出來在走廊上走動著，即使有著白熾的燈光。

卻依舊顯得有些陰森。

聞嘉澍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鼻樑，說著：「食物中毒，蝦肉和葡萄一起吃了，媽可能不知道這兩樣食物相剋。」

「？」聞滄轉頭看向他，眉眼疑惑，「家裡的廚師都知道你媽不喜歡吃蝦肉，今天怎麼突然做起這個菜。」

聞嘉澍：「我今天沒在家，可能是來了什麼客人。」

許是太晚了，折騰了這麼一陣後，睏意再次襲來，聞滄擺了擺手：「算了，人沒事就好，下次讓家裡的人在食物方面把關再嚴謹一點，這麼晚了，你去睡吧。」

聞嘉澍沒動，剋制著打了個哈欠：「我跟您一起等媽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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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沙發，讓聞嘉澍很快又來了睡意。

剛入睡沒幾分鐘，放置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一聲震動。

被吵醒，聞嘉澍醒了醒神，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顧夏發來的訊息：【你什麼時候回？】

他這邊一時半會可能都回不去，想著給女孩打個電話過去，好好解釋一番。

只是電話剛撥出去，就被人結束通話了。

聞嘉澍蹙了蹙眉，剛想回個資訊問下原因時，女孩的解釋也來的很快。

顧夏：【我在外面，不方便接電話。】

他微嘆了口氣，覺得這異地戀真是難受，只是簡單的一個電話聯絡，有時都不能實現。

聞嘉澍言簡意賅著：【夏夏，抱歉，我媽昨天傍晚突然暈倒發起了高燒，我正在醫院裡照顧她，可能得推遲幾天回去了。】

想要說的話還沒輸入完，裡間的病房突然響起一陣嘈亂聲。

緊接著，病房門被開啟，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