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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成了我們那幫孩子們最惡劣的一個,那年他十歲。”
“後來我和家人去了美國,而牧野也去了美國讀書,我們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我曾經問過他是不是還記得那隻會笑的多多,他先是沉默,然後對我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讓我覺得有點石破天驚的話,他說他恨他的父母,說他們都是欺軟怕硬的人。”顧蘭風臉上的沉重已淡去了,但是卻換了一種淡淡的嘲諷。
“哦……”江春暖臉上的淚已經擦淨了,聽了這番話不覺得鼻子又是一酸。
“江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對你說這件事嗎?”顧蘭風問道。
江春暖垂眸沉默了片刻,然後很輕很肯定的道,“知道!”
“哦?”顧蘭風目露詫異。
江春暖微微一笑,“你無非就是想告訴我其實他是個很專注很偏執的人,有自己全心全意在乎的底線,一旦碰觸或失去,他的生命裡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他會受很深的傷害,到不惜與整個世界為敵的程度,你是想告訴我要是沒有決心陪他走到最後,就儘快了斷,是不是?”
“呃……”顧蘭風一怔,不由深深地看向她。
“呵呵……”江春暖忽然笑了,笑得有點俏皮,有點挑釁,“顧醫生,你知道嗎,在你沒為我講這個故事之前,我的確沒有做好與他一去面對所有的準備,不過今天你這番話,卻幫我下了這個決心,我為什麼不呢,他這麼專一這麼對感情真誠的人,是值得我珍惜的。”
“哦……”顧蘭風清秀臉龐上的笑意慢慢斂去,他目光浮沉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江春暖卻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探尋和估量的目光,良久,他的唇角一彎,才又溫和而真誠的笑了,“江小姐真是個與眾不同人,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祝福你!”
“謝謝,”江春暖端起手中的咖啡一口飲盡,她從不主張浪費,“顧醫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想問什麼?”顧蘭風俊秀的眉輕輕一挑,“我為什麼瞞著牧野他曾經失憶的事?”
江春暖笑著點頭,目光銳利的直視著他的臉。
“其實那時我並不知道牧野曾經發生過什麼,有人將昏倒的他送到了地方醫院,正好遇上我,我就把他帶了回來,他身上沒有任何象徵著以往身份的東西,我也就沒有對他提過這件事。”顧蘭風眸光一垂,秀白修長的手又放到杯沿上面輕輕摩挲。
江春暖看著他的動作,眸光輕輕一眯,“是嗎,那顧醫生你說說我們什麼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他才合適呢?”
“這個……當然,什麼時候都可以!”顧蘭風低聲道。
江春暖站了起來,“那我們就等他這次回來怎麼樣?”
“好!”顧蘭風也站了起來。
“那……再見,顧醫生!”江春暖又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顧蘭風看著她那挺直的背影,半響後,目光悠遠的搖頭一嘆。
憐影,你看到了嗎?這是一個多麼精明又犀利的女人,不是我不想幫扶憐雲,實在是這個女人太厲害。
如果當年,我們有她一分的信心和勇氣,我們也許就不會擦肩而過了吧!
如今,你那裡可安好?
顧蘭風走到門外,抬頭看了看西方樓層間的那抹嫣紅的夕陽,然後向著一側停車場上的那輛藍黑色的輝騰汽車走去,那是他的車子。
但是忽然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快速的從另一側的兩輛車子間鑽了過去,他不由得眉眼一皺,沒有馬上上車,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果然幾分鐘以後,一個有些毛躁的俏麗腦袋就又露了出來,向這邊張望,當猛然對上他好整以暇的眸子時,那張美麗的圓臉立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顧……顧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