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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罷。加之諸位來得也巧,過幾日便是庫城的騎鬥節,不如多留幾日?”
梨落一直未曾開口,對一應注視恍若未聞。
伯弈淡然一笑,抬頭望向扎伊:“多謝宗主好意相邀,本應承意。然此行奉家之命行,不得久待、不敢誤事。我們幾人,恐怕明日便將與宗主辭行。”
扎伊舉碗與伯弈對飲:“哈哈,貴客既如此說了,卻也不強留。那今日你我便開懷暢飲,一醉方休如何?”
伯弈笑道:“自該與宗主盡興,只是明日便將啟程,總得準備一番。”
這扎伊分明對梨落有別樣心思,哪會如此好說話?伯弈不想多生事端,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扎伊一味留客:“貴客何須擔心。扎圖,你下去仔細準備,騎駕、水糧、衣物皆須考慮周到。”
語畢,他又熱情地喚了舞姬前來助興,幾人無奈,只得留下與他周旋。
帳中人情緒高漲,你來我往頻頻向伯弈幾人敬酒,幾人舉杯虛應。
眼見將至亥時,這扎伊卻沒有絲毫結束之意,伯弈心中難免存疑。
場中喧鬧,遊雅起身欲出,扎伊眼光投來,出言問道:“貴客怎的要離開?”
遊雅笑道:“喝得多了些,小解便來。”
伯弈長睫輕掩,掩去眼中波動,這遊雅必然是去見跟來的人了。
無憂右手托腮,望著伯弈側影出神,梨落則一直端正坐著,眼神一味的清冷無波。
伯弈突然開口道:“憂兒,入了夜,為師有些冷意,你去取件外袍來。”
“哦。”無憂應下,自伯弈桌前走過。
瞬間,沒在袍袖的手裡卻多出了一物。
無憂面色不露,不緊不慢走出帳外,一路並不停頓,徐徐走回了之前扎伊安置他們的屋子。
手掌攤開,手中多出一角軟布,伯弈不願輕易用術法傳音,只用指力在布上刻下凹痕。
無憂細細摸起布上所留的痕跡:“有意拖延,恐有別圖。包子留外,方便接應。”
無憂從袍袖中將包子捉出來,那包子呈大字型癱在桌上,口角留著哈喇子,眼目緊閉,睡得十分香甜。
無憂俯低身子,貼耳叫道:“哇,好香好大的羊腿啊。”
包子一聽立時清醒,精神大振地從桌上跳將起身,身手不是一般的敏捷:“羊腿?羊腿我來了。”
無憂見包子清醒,撇開羊腿不提,趕緊將師父囑咐之事說了。
包子雖然貪吃好睡,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無憂一說伯弈的交待,他心裡便明白了**分的厲害。
無憂說完,也不敢久留,怕引人生疑,趕緊從屋裡取了伯弈的一件外袍,趕著入了帳子。
另一邊,暮色陰影裡,遊雅背身而立。
三兩步開外,站著身形與他近似的一人。
遊雅肅然道:“到了貝都,過去便是金鳳地界範圍,我不欲再跟。傳信出去,急調十名隱衛前來,暗隨他們繼續往北,務必弄清他們的真實意圖。”
此時的遊雅,全然沒有平日慵懶的樣子,如變了個人般。
那人道:“主子,留著到底是隱患,不如殺了了事?”
遊雅冷哼一聲:“殺?若是能殺,諸侯中早就有人搶先下手了,還輪到你出主意?”
那人趕緊道:“屬下失言。”
遊雅冷道:“一個影子而已,可別忘了身份。”
“屬下不敢。”
遊雅淡淡道:“言語倒是恭敬,那老頭子怎麼樣了?”
“主子放心,困在西殿之中,一應只說染了些驚恐之症,連夫人們都未見過一面。”
遊雅道:“很好。還有一事,令姜那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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