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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微冷,在面對難解的問題的時候他總是顯得特別冷靜,特別的理智。
他不是不敢承認,更不是逃避,而是他看的太清楚,“我們都是赫無極之子,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和別人不同,生在赫谷,你和我,都不懂得感情,你有侍妾無數,但一個不高興就能把人扔到無極苑試藥,而我,卻連碰觸別人都做不到,我討厭和人接近,也從來沒對人動心,我對人的感情即便到極致也就只是喜歡,就和喜歡草木花鳥一樣,別人感覺不出,但我知道。”
“所以你以為,我只是錯估了自己的感覺?”赫九霄冰冷的臉色看不出任何,水汽裡的冰寒依舊濃重。
赫千辰眼底的沉靜波瀾不興,目光投在雨中,有幾分沉吟,些許自嘲,“我……無法確定,也許,我們真的對彼此有感覺,也許,我們只是兄弟之情,因為無法對他人產生感情,就只能在對方身上尋找慰藉,然後被自己弄混了。”
他承認他對他有感覺,卻理智的去分析這種感覺,赫九霄眼底的冰冷猶如塗上血色,濺起無數猩紅,就連遠遠站著避雨,不敢去聽他們對話的冰御和赦己都感覺到那份冰寒血煞之氣逐漸蔓延,幾乎忍不住發抖。
“因為我對他人無情,對你有情,便不分是何種情感,只想得到你,就不去考慮其他了,是嗎?”
赫九霄的話和他的臉色一樣的冷,赫千辰那幾句似乎激怒了他,也可能是說中了要害,赫千辰卻被他話裡那句直白的“想得到你”一驚,臉色一沉,轉頭看他,“難道不是?”
赫千辰的眼神像是看穿了一切,誰也不能在他面前掩飾任何。
赫九霄無法回答,他自己也說過,他從不懂何謂情愛,一直以來他的所言所行只是憑著本心,想做就做了,他想吻他,就吻了他,想得到他,就會設法得到,就算這個人是他的弟弟也一樣,除了兄弟關係,他們之間沒有別的牽扯,他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弟弟,他想讓他在身邊,有什麼讓他愛上他,再也放不開來的更好?
可諷刺的是,他們都不懂得情,也不知道何謂愛,又如何來分辨?
如果有旁人在,也許會說,情之所動是自然隨心,心有所感,就會牽掛,但若牽掛的對方本來就是自己的兄弟,那這份牽掛又該歸類於何種呢?
遠遠的,冰御、赦己、馬車裡的綿歌,都看著樹下的兩人,隔著雨色看過去,檀伊公子青衣卓然,彷彿不可撼動的山石,偶有流雲拂過,帶起一陣飄逸的深遠,他在那濃重的冰寒籠罩下依舊神色不變,在他身邊,森寒噬人的冷意隨著水汽瀰漫,他們幾乎錯覺,這場雨要隨著那錦衣人散發出的寒氣,凝結成冰。
就在此時,有人向他們跑來。
“閣主——”雨中,一道女聲焦急,她似是太過慌張,沒有帶任何雨具,也沒有騎馬,原本該是紫衣如煙,此刻卻狼狽的貼在身上,裙角早已沾上泥濘,她的心急和關切,任何人都看的出來。
她到了近處,看到樹下的青衣人,抑制不住心裡的急切,差點就想投入那青衣的懷中,卻還是在近處停下了腳步,淌著雨水的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如釋重負,“你沒事……太好了……”
樹下的兩人同時看她,她這才發覺赫千辰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他的俊美令人膽寒,那股妖邪的冷意使人心顫不敢正視,錦衣束髮,冰冷的同時顯得冷酷,那雙眼睛裡的,莫非是殘忍?還是血腥?
她忍不住屏息,幾乎是在看到這個人的同時就知道,他就是血魔醫。
赫九霄也在看她,“你說的喜歡,難道是指她?”他指的是赫千辰之前的那番話,他說對人最極致的情感,也不過是喜歡。
赫千辰皺眉,他不希望赫九霄的話讓她誤會什麼,“她是紫焰,與我一起長大。”
“閣裡收到訊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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