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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請小心!」
顯然士兵們沒有想到他們的指揮者完全無視敵軍指向他們的槍,毫不介意的前行。
「之前被我們圍堵那麼長時間,再加上被我們毀掉糧倉,他們的主力軍應該已經消耗大部分的糧草。之後他們的主力應該已經撤離,沒有道理不帶任何補給。別說是十天,三天都已經是極限了吧?」
?赤發男人帶著笑顏看著對面堅固的戰牆,跟端著槍枝指向他們的敵兵。
「神的忠誠信徒啊,你瞭解人類是怎樣有趣的一種生物嗎?」
身穿寬大袍服的同事表情嚴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將他們逼到絕境,人類可是什麼都能做得出。」
說著,赤發男人向前踏進一步,在他面前猶如堡壘一般堅固的防線,逐漸化成花瓣,消散飄零。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吃驚。猶如夢幻一般,一切消失殆盡,展現在他們眼前的不是牢不可摧的防線跟奮力抵抗的敵人,而是漫山遍野的屍體,跟那些死去已久計程車兵。
「飢餓與絕望足夠引起混亂跟恐慌。互相殘殺,靠吃人為生,這才是人類面對絕境所做出的選擇。但是,他們卻能精神奕奕,持續抵抗我們的攻擊。」說著,赤發男人再度邁開腳步,踐踏著屍體前行。
「於是剛才我才突然想到,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看屍體的情況,大多已經死去很多天。當初全滅的不僅是他派去進攻的分隊,也包括對方的所有士兵。
「人類在面臨絕境的時候,的確能做出讓人驚嘆的事啊。」
他的同僚驚訝:「這十天以來,與我們一直作戰的竟然是幻術!」
赤發的男人一直向前走,穿越重重的屍體,終於走到一個已經奄奄一息計程車兵面前。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名士兵;極寒之地的人特有的雪白頭髮,欲搭配著熱帶地區的人才有的深色面板。大概是混血兒吧,五官英挺俊俏,出人意料的年輕。二十歲?十八歲?光看臉孔猜測不出。士兵的傷勢很重,看起來已經被細菌感染徹底腐爛了;士兵強打精神想撐開眼皮的樣子,卻連呼吸都異常艱難。
紅髮男人心情複雜,終於見到他一直以來想抓住的男人,可是這個人……已經快死了。
一種奇怪的感動佔據內心。欣喜嗎?惋惜嗎?還是嫉妒那個名為惡魔的男人手下有這樣值得驕傲計程車兵?他不知道,他看著這個人,他情不自禁站直身。這的確是一位值得他尊敬的敵人。
「幹得不錯。」他忍不住稱讚,「你是最好計程車兵。」
【……啊。】
士兵昏昏欲睡的意識被喚醒,他聽到了頭頂上傳來的聲音。
【andante……】
嚴重失血造成他的感官失去判斷能力,意志模糊下他恍惚的以為稱讚他的是自己的長官。
【……得匯報……任務……andante……】
睜開眼啊!快點發出聲音!不可以就這樣死去,必須告訴他的長官……他……
可是他用不上力氣,相反,呼吸變得更加薄弱起來,生命在他的體內迅速流失。
似乎看出他的掙扎,站在他面前的人半跪下,伸手撫平他凌亂的頭髮。
士兵沒有再掙扎。
確切的說,他失去了呼吸。
長袍男人走到赤發男人身後,輕嘆一聲:「他死了。」
赤發的男人沒有作聲,繼續用手梳順士兵的頭髮。之後,他從手中滑出一把軍刀,一刀下去剖開士兵的腹部。
「啊,全是棉花,他吃了自己的衣服嗎。真是死心眼的男人。」到最後都不肯吃同類,放棄無謂尊嚴嗎,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緊接著,赤發的男人做出的行為讓他的同伴們毛骨悚然!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