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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產期越來越近,除去工作應酬,他幾乎日日夜夜守著她,她偶爾胸悶喘不過起來需要吸氧,兩個孩子給腹部造成的壓力大,晚上需要翻身,腿抽筋都是由他來照顧著。即將臨盆,心裡焦灼和不安的折磨比這些都讓人壓抑。
最近,他總是出神,心思沉重,叫很多聲都聽不見。
要了這兩個孩子,是真的在侵蝕著他丈夫所有的精神層面,能讓他壓力感大到這樣的程度,以濛也沒有想到。他總說她太瘦了,這一段時間他又何嘗不是消瘦了很多,這麼想著,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讓他安心。
“阿濛。”
“嗯。”
“外面天太冷,回去吧。”
“不冷。”她說,“剛在外面站了一會兒。”
“那也不行。”最近被他管得嚴,聽他這麼說以濛無奈只能由著他的意思。
“累麼?抱你進去。”祁邵珩抱著起她,摟著他的頸項,以濛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是不是變得很重?”
他搖搖頭後又點頭,淺笑;“是很重。”
——懷裡抱得孩子和她是他世界的全部,怎麼能不重?
祁邵珩抱著阿濛動作很輕柔,他妻子一直是個善於隱忍的人,又因為這孩子是她強制要的,即便孕後期難受地厲害,也不在他面前輕易顯露。可,懷孕終究辛苦,阿濛身體不好,孩子又是雙生,每天晚上在她入睡後看著她日漸浮腫的小腿,他就知道她有多辛苦難受。
抱著她進入室內,以濛說,“吃了午飯後,包了一些酸梅餡的湯圓,不喝醒酒湯,把那些煮來吃。”
“不吃,送你到樓上躺一會兒。”
知道他準會這麼說,以濛說,“我餓了,你陪我吃一點。”
明白他妻子的心思,也不想違背了阿濛的好意,轉身到客廳祁邵珩讓她在沙發上坐著。
以濛想要和她一起到廚房去,卻聽他說道,“乖,就坐在這兒,哪也不許去。”
欲言又止,看著他取了廚房,她做了一會兒覺得不是很舒服,便起身到廚房去找他。
將以濛中午包好的湯圓從冰箱裡取出來,側過身剛好看見她,“怎麼不聽話,不是不讓你過來。”手指輕點她的鼻尖,以濛仰起臉看著他,問,“我,陪著你,不好嗎?”
祁邵珩怔了怔,拿她沒辦法,便說,“什麼都依你。”
以濛淺笑。
夫妻兩個人在廚房裡煮湯圓,實際上以濛一點胃口都沒有,如果不是為了勸解他多少吃一點,剛才的話她也就不會說。
餐廳裡,一盞百合燈,散發著柔和的燈光。
盛好了兩碗湯圓,兩個人坐在一起。
湯圓下鍋煮好了盛出來,以濛才想起來,說道,“我包得這湯圓肯定沒有你的好,要是煮不熟,就不要吃了。”
祁邵珩知道他妻子似乎因為上一次包得餃子皮太厚,給他吃了讓他腸胃病復發了一次,從那之後她便不再敢親自動手做這些,餃子和湯圓不一樣,糯米煮好了就可以,關心則亂,難得讓她擔心了這麼多。
“包得很好。”祁邵珩說,“你自己嚐嚐。”用勺子舀了湯圓,糯米的香味軟糯,祁邵珩喂以濛吃,以濛不餓,但也沒有拒絕。
孕期,過渡的疲勞勞累,像是味覺也完全倦怠了,她對於飲食很少能嘗得出滋味。
嚐了嚐,她說,“還好。”
聽她這麼說祁邵珩又餵了她幾個,倒是最後明明兩碗湯圓,她被他喂著吃了他的,而最後她的那一碗倒是讓他吃了。
年終,祁先生應酬很多,宴會上他一般都吃不好,回來多少簡單吃一些,就不至於晚上犯胃病覺得胃痛。
吃了一點東西,看她今天沒有絲毫的疲憊感,祁邵珩帶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