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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煙姨娘她們已經到門口了……”
描眉的話還沒有說完,煙姨娘就已經笑的陰陽怪氣的走到門口了,“喲,連翹果然是大丫鬟,好大的口氣呀。”
不料,煙姨娘的話音還未落,卻聽見面朝著裡屋的沈從容淡淡的吐了一句,“連翹的話就是我的話,姨娘耳清目明,方才該是聽清楚了罷?”
沈從容聲音不大,語氣也是淡淡的。可偏偏從她嘴裡說出來,讓人覺得後背發涼,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漸漸靠近,隨時都要扼住她的脖子一般。
煙姨娘的臉上一陣青白,可在沈從容面前,她只能算個奴婢,哪裡還有在嫡女面前拿喬的份?
倒是跟著煙姨娘身後的沈雲苓是個沉不住氣的,她沒好氣地繞到煙姨娘的身前,指著沈從容便開罵了,“沈從容,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對我娘說話?信不信我……”
沈雲苓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瞧見沈從容緩緩的轉過身子來。那明媚的眸子裡射出冰冷的光,凌厲如刀,彷彿一眼便能攝人魂魄一般。
沈從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暖暖,“看來上次妹妹受的教訓還不夠,一張小嘴還是這麼欠。”
連翹平素受了不少她們的欺負,當下就附和道,“沒錯,二小姐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上回捱了兩巴掌,沈雲苓的臉生生腫了兩三天,不知道用了多少藥膏,今日總算是消了腫。一聽沈從容這話,她嚇得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頰。
煙姨娘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想著自己此行來的目的,最終還是強行將這口惡氣忍了下去。
她先是不著痕跡的狠瞪了沈雲苓一眼,這才拉著她出了房門,“大小姐,你慢慢換衣裳,我們去前院候著便是。”
沈從容慢條斯理的立在銅鏡面前,將方才連翹給自己綴上的珠花抹了下來。“連翹,出去吧,速戰速決,等會兒我還有事。”
連翹方才將煙姨娘母女羞辱了一頓,如今也不再拿喬,便加快的手上的動作,只怕耽誤了小姐的正事。
沈從容今個兒穿的是一襲淡紫色的拖地長裙,腰間一根淺白的輕羽緞帶,外面罩著的是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朦朦朧朧的,將整個人襯得愈發出塵脫俗,仿若天上來的人兒一般。
這清麗絕塵的模樣,讓在前廳候著的沈雲苓一看,不由的便直了眼。她不敢相信有人不施粉黛,不用裝飾還能這般美,而相較之下,自己濃烈的脂粉,五彩斑斕的珠釵倒顯得惡俗起來。
沈雲苓看著沈從容,想著即墨無雙看到她可能的感受,不由的妒火攻心,一雙眸子漲的通紅。
沈從容無視了她一臉想要吞了自己的神情,冷眼瞧著煙姨娘,看她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大小姐,我……”煙姨娘笑著上前,剛打算開口,冷不丁卻被沈從容將話給打斷了。
“連翹,姨娘在嫡女面前應該如何自稱?”沈從容優雅慵懶的坐在正廳,故作不知的問連翹。
連翹是個聰明的主,連忙大聲應道,“按禮節來說,姨娘在嫡出少爺小姐面前,應該以奴婢自稱。”頓了頓,她又一臉詫異的看向煙姨娘,故作驚恐,“哎喲喂,方才煙姨娘好像說錯話了呢。煙姨娘素來就是個懂規矩有見識的,怎麼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呢?”
見沈從容跟連翹一唱一和,非逼的自己在她面前以“奴婢”自稱。煙姨娘氣的渾身發顫,差點來個仰倒。
沈雲苓更是氣的發瘋,就差跳腳了,“沈從容,你不要得寸進尺!”
沈從容卻一改平素冰冷的模樣,做出一副天真無邪的臉來,那得意的小眼神彷彿就在說:我就是要得寸進尺,不接招,那就別在我面前耍花樣啊!
煙姨娘氣的太陽穴“突突”漲得疼痛,她藏在廣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