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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甜,便突出一口血來。眼前一黑,便再不省人事。
一陣藥香氤氳,似有人輕柔撫我額頭,迷濛中聽見有人淡淡嘆息一聲。我想睜開眼睛,卻是不能。只覺那人溫柔非常,輕輕摩挲過我的臉頰,下巴,指尖流連,似是不忍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張開眼睛。
仍是竹樓之中,我依稀記得似乎怒急攻心,血氣逆行,似有走火入魔之勢,暈倒前的事卻記得不甚清楚。
身上搭著一條薄薄棉被,竹屋裡只擺著簡陋竹桌竹椅,桌上還有一壺熱水冒著熱氣,這裡還有別人,也未走遠。
我欲翻身下床,卻覺得胸口悶痛,眼前又是發黑,便緩緩扶助床沿,喘息幾次,方才好受些。
一人推開竹門,面覆黑紗,身形單薄,手裡拖著一隻半舊瓷碗。
見我醒了,也是微微一怔,腳步停下,似乎不知該進該退。
我微微蹙眉,有些不耐:&ldo;要進就進來,不進就滾。&rdo;
竹門開著,有些料峭春風吹入,我忍不住咳嗽幾聲。
陸冕沉默不語,垂著頭端著瓷碗進門,立刻轉身將門關上。碗被他拿到我面前,他抬眼看著我,一雙長眸仍純淨如水,似有些怯怯,又似含著盈盈情誼。
我最恨他這種眼神,好像受盡苦楚也不曾沾染,仍是溫柔純淨。
我沈凝尚不能如此,他一個骯髒的小乞兒又憑什麼。
&ldo;師兄,我煮了粥,你多少吃些。&rdo;
我腹中飢餓,自然不會與自己做對。
接過他手中粥碗,張口便喝。誰知那白粥滾燙,一下燙到舌頭。
&ldo;啊!&rdo;我險些打翻粥碗,又對自己的狼狽起了怒意,抬眼瞪了陸冕一眼。
陸冕見我瞪他,卻不知為了愣了愣,這才恍然道:&ldo;師、師兄我去給你拿水。&rdo;
我喝了幾口水,這才好點。陸冕在一旁拿著粥碗小心地吹,見我停下來看他,也有些無措,端著碗小心翼翼看我。
不知為何,他越是這般小心翼翼討好,我越是心生煩躁。
陸冕託著碗,見我不接,便用勺子盛起遞到我嘴邊:&ldo;師兄,這個不燙了……&rdo;
我又瞪他一眼,才就著他手喝起粥來。
陸冕用帕子小心給我擦著唇角,黑紗將他臉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清眸。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我挑眉看著他。
&ldo;那暴風來得蹊蹺,我與你和大師兄各自分散開,我順著卦門一路行至此處,見你倒在這座竹樓裡,還受了重傷,就先將你安頓在此處照顧。你已經睡了快半月。&rdo;
我低頭沉思,我也是按照卦門來到這裡,如此看來,只怕顧衍不就也會到。
我抬頭看他:&ldo;你入青門山後,我並未教過你奇門遁甲,你如何會機關推演?&rdo;
&ldo;我這兩年在闢心谷,大師兄扔了我些書看,我勉強識得些字,就讀過一本《庚子春秋》,內有奇門玄黃之術,故才曉得些皮毛。&rdo;
我卻不由冷哼一聲,不信他說了真話。我鑽研奇門之術少說也有百年,更有門中精通此道這悉心教導,這才堪堪參破這夢闔洲的機關,他一個鄉野小子,大字才識幾筐,竟大言不慚說自己無師自通,簡直好不要臉。料想定是顧衍在這兩年對他百般柔情,傾囊相授。但想想又有些不通,若說是陸冕以前那般清秀可憐,顧衍對他疼愛非常還算說得過去,他如今容貌盡毀,又是憑什麼得顧衍青眼?
陸冕見我不屑他的回答,又是有些無措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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