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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
劉贇溪眼神瞬間清明,冷厲的雙眸剎那出現。他落後劉默身後幾分鐘進入了房間裡。
房間裡緩緩流淌著復古慵懶的爵士樂,劉默順著音樂響起的方向忘了一眼,一架老式唱片機在沙發邊工作著。
劉默抬頭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時鐘,此刻的時針偏向12,分針指向10。
王誠拿出酒杯倒了兩杯紅酒,端著過來遞給劉默他們,他看出了劉默的動作,挑了一下眉毛,笑著說:「放心看吧,我這次可沒誘導你。」
劉默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很快把它放下:「我可沒有叔叔這麼好的興致,喝不來這麼好的酒,倒是哥哥,」劉默說著看向劉贇溪:「可以嘗一下王叔這裡的酒,每一口,都是故事。」
劉默的話劉贇溪和王誠都沒有聽懂,但劉贇溪竟然像著了魔一樣低頭一連喝了好幾口。
在杯中酒見底的時候王誠突然反應過來,他著急忙慌的拉開劉默就要去搶劉贇溪的杯子,卻才走了一步就看到劉贇溪像是暈倒在沙發上,杯子從他手中跌落,落在桌邊的地毯上悄無聲息。
王誠目眥欲裂,他再也顧不得偽裝,手掌捏著劉默的後脖頸,拉著他朝著自己方向拽,一字一句彷彿是從牙齒間擠出來的:「你這是在玩火。」
劉默的眼睛平靜的可怕,他紅唇輕啟,語氣冷冽:「父親,玩火的是你。」
王城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驚恐:「你在說什麼?」
劉默不退反進,他和王城的臉幾乎貼在一起,眼中迸發出不可遏制的怒意。
「劉成世,你以為你掌控了一切?但你現在是什麼,徹頭徹尾的怪物,你能控制得住王誠嗎?你敢離開這套房子嗎?」劉默呵呵笑了:「劉贇溪不愧是你的種,冷漠自私到了極點。」
王誠……不,劉成世聽完慢慢冷靜下來了,他看向劉默的眼中充滿了欣賞,但說話的語氣陰森:「你怎麼知道的。」
「叔叔?王誠他配嗎?」劉默嗤笑。
「呵呵,」王誠一把推開劉默,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方才激動之間弄皺的衣服,動作流暢優雅,像一個老牌的紳士:「原來是稱呼讓你起疑了,不愧是林怡的種,敏銳。」
劉默笑著受了劉成世的誇獎,他勾了勾嘴角:「如果是你,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我就奇怪,王誠的膽子怎麼敢對劉贇溪下手。」
「傻孩子,」王誠慈愛的看著劉默,像個擔心孩子的慈父一般說:「小溪那麼對你,你怎麼還護著他呢?我記得你以前最聽父親的話了,現在也聽父親的話,把印章給我好不好?」
「好啊,」劉默指了指腦袋:「可我不記得印章在哪裡了,父親不如自己來這裡面找找?」
劉成世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父親,另外像個小劉默都死了,現在只剩我了,我是個沒有感情的人格,」劉默聳聳肩:「你知道的,沒有感情的記憶,只是資料罷了。」
劉成世靜靜的看著劉默。
時針和分針同時指向了12。
房間裡只剩下流淌著的爵士。
沙發上,地上躺著三個呼吸平穩的男人。
噓與衍一?。
故事開始了。
第23章
三十年前,劉家的別墅,劉成世連續一週一個人自己住在書房裡的小臥室裡,按理說他和妻子顏璐結婚十年,琴瑟和鳴,不該出現分屋睡的情況,但顏璐從不起疑,相信了劉成世對她的解釋。
劉成世說最近公司要併購,非常忙,他處理檔案開會要到很晚,回家怕打擾顏璐睡覺,顏璐很高興丈夫以事業為重,她同意了。
但當時公司併購並不需要忙到夜半歸家,真正要分床睡的理由是——劉成世已經連續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