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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僕婦在別處忙碌,這又有貴重的東西, 她覺得自己坐在這裡不太好。
她把茶杯擱下,站了起來,沒有猶豫往外走。
任瀾頤倒是回來了,手裡拿了個紅色的小錦盒:&ldo;讓初寧妹妹等久了,這給你留個念想。&rdo;
錦盒被塞到初寧手中。
&ldo;快開啟來看看。&rdo;任瀾頤催促一聲。
初寧不好拂她的意,在注視中開啟,看到一對赤金打造的蝴蝶耳墜。蝴蝶的觸鬚都細緻活現,十分精緻。
&ldo;這太貴重了。&rdo;初寧指尖勾了勾耳墜, 發現是實心的。
任瀾頤卻笑著說:&ldo;有什麼貴重的,你戴著一定好看。走吧,我們快些回去, 老夫人還在等著呢。&rdo;
初寧捧著小錦盒,實在沒法婉拒,只好收下。心裡想著, 下次回禮好了。
不想剛走到院門,任瀾頤又說漏了東西,折回去好一會。也沒見她手裡多了什麼,初寧有些莫名奇妙地跟她回到碧桐院。
任大夫人離開的時候,到底沒敢提小姑子犯下的錯事。
有徐大老爺放下那樣的話,又有老夫人警告在先,此事她不該提,也不能提。畢竟她是外人。
初寧隨著老夫人將任家一眾送出垂花門,老人算是給足了任大夫人體面,任大夫人是明白人,默默記下。準備過幾天丈夫回來,把在徐府裡的事都說說。
特別是小姑子還想親上加親的事。
任家人離開了,初寧沒來由的覺得輕鬆,任瀾頤送她的蝴蝶耳墜收到妝奩最底下。晚間睡覺前拿娘親留下的鳳首步搖看了會,從床頭又取下一隻玉貓,攥在手裡慢慢睡過去。
任氏病倒,徐家過端午的一應準備就由二房的餘氏領首,哪知在任大夫人離府後,任氏強撐著病體要理事。
徐老夫人聽聞她讓人抬著軟攆,話都說不清的逞強,冷笑一聲,不理會這些破事。
要爭就爭個夠,身體是她自己的,她這婆母也別攔著做惡人,苛待兒媳婦的名聲也扣不到她頭上。早早就洗漱歇下,養好精神明日去看賽龍舟。
次日一早,大家都聚在碧桐院用早飯。
徐硯特意去接小姑娘,與她一同到老人那裡。
初寧今天穿了他上回買的褥裙,在外邊罩了件淺青色的半臂,立在朱紅的門前,似春日的梨花探著婀娜身姿。
她見著徐硯,當即綻放出明媚的笑顏,隨後又抿抿唇,扯扯裙子。彷彿是穿著他送的衣裙,有幾分不好意思。
徐硯望著嬌滴滴的小姑娘,感慨小丫頭此時可不就是裊娜少女羞,歲月無憂愁,但願她能一直無憂無慮才好。
用過早飯,眾人一同出府,往護城河方向去。
徐硯三兄弟已換過朝服,要在護城河那裡恭候聖駕。
來到上游處,早已人頭湧湧,熱鬧非凡。沿路都停滿了馬車轎子,一眼望去,皆是達官貴人,還是穿著命婦服的雍容官夫人。
初寧首回見到這樣的盛況,免不得要看花眼。
徐老夫人下馬車後,瞥了眼非要強撐著前來的任氏,臉上厚厚一層粉都無法遮掩憔悴,暗中嘆氣搖頭。
徐立軒兄弟緊緊跟在老人身後。有了任氏一場鬧劇,徐立軒自主跟老人說要避嫌,往後都不輕易往碧桐院去,今日這樣的場合,他目不斜視,時刻注意著和小姑娘保持劇烈。
初寧是個敏感的人,自然發現徐立軒跟往前有些不同,似乎是對自己疏離了。
徐硯在過去同僚那裡前私下和初寧說:&ldo;看完龍舟後你就在馬車邊上等著我,吳懷慎替妹妹傳話,說一會吳姑娘要找你上街。&rdo;
初寧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