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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痴了一番。
銀邊白衣,虎目生威,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大將之風。若先生如皓月,他便如熾日;若先生的俊逸如細水流長,他的俊美則全然咄咄逼人。廉寵腦子忽然崩出一幅吊睛白額大虎圖!
廉寵自地窖搬出最後一缸酒,便直接趴地窖洞口動手了,半截身子露在外面半截身子還在地下,白老虎自窗中望去,以為房裡無人,但聞得屋後有水瓷相碰,輕扯嘴角,自顧自坐在庭中石凳上,深深吸了口氣,不飲自醉。
大冬天的,也不嫌冷。廉寵抱著酒罈推開房門,探出個腦袋。聞得動靜,白老虎也不睜眼,一臉享受悠哉點頭道:“楒旻,這梨花落,終究還是你釀得好。”
廉寵眯眼又瞅了瞅俊武不凡的大白虎,嘖嘖驚歎,轉身屁顛屁顛跑到廚房門口:“先生,有客!”
廉寵聲音不大,卻足夠庭中人捕捉一二,笑容瞬時凝滯,面色明滅,他陡然屏住了呼吸,半晌,仍不肯睜開雙眼。
看著適才還風流豪爽的白老虎突然如石雕靜止不動,廉寵暗道怪哉。眼尾瞄到先生姍姍轉身,急忙眼色示意,先生似知道來者何人,可豪無故友重逢之喜,與白老虎一樣,先呆滯,然後陰沉。
怪哉怪哉!
“後山山洞裡還有我私藏的幾壺梨花落,為先生取來好嗎?”
居然還有漏嘴之酒!不對,這明明是想打發她走。
廉寵斜眼見白老虎面色更加陰沉,撅嘴離開,打個彎便自山廬背後廚房鑽進柴房,隔牆偷聽。
一盞茶,兩盞茶,……院子裡始終沒有任何聲響。這破房子有這麼好隔音效果麼?廉寵正準備拾掇個什麼筒來權且替代竊聽工具,終聞外面出聲了。
“你藏了她多少年?這便是當初你死活要掛印離開的原因?!”那白老虎開口便是咆哮,果然中氣十足,連破房子都難免抖了抖。
“沒有。”楒旻的聲音溫穩雅緻,在白老虎的咆哮聲中氣勢卻絲毫不落下風。
“你是瘋了不成?若讓他知道,這後果你敢想麼!”
“我既然敢在此居住,便料到可能會有這天。”
“你真是瘋了,瘋了!”白老虎似乎拍碎了什麼東西,焦躁地踱步,半晌嘆道,“如今我知道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與我不同,如今我是閒散人,自掃門前雪,你居高堂,自然忠義為先。”
“你……你真是鬼迷心竅了!”
廉寵越聽越不對勁,背脊發涼。
先生只說認識她,卻未透露她的身世,如今聽兩人交談,敢情先生是窩藏逃犯,而那罪犯就是她,這白老虎應該是來捉拿她歸案的。
不好!剛才先生讓她去後山山洞取梨花落,應是讓她逃跑,可她居然還巴巴地在此偷聽,真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獄無門偏自尋阿!
想通此層,廉寵立刻撒丫子開溜。奔出柴房前那脫落的破麻衣線頭與門前豎立的柴枝絞在一起,扯呼半天亦難分難捨。她低頭企圖用尖牙咬開,埋頭用力,枯柴枝扎中腦門,悶哼一聲條件反射以手捂住,卻聽蹦啪一聲,這一大捆柴華麗麗地倒在地上,砸翻了一旁的雜物,乒乒乓乓……
廉寵蔫了,天要亡她!
伴隨急促腳步,一青一白身影推門而入。
“你這猴子……”面對熟悉的先生式的心痛和氣急敗壞。廉寵灰頭土臉站在後門訕訕低頭,心裡叫苦不迭。
楒旻走到她身邊彎腰,將白老虎擋在身後,白皙如玉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翻飛,很快解下麻線,溫潤修指又觸上她額頭上那抹腥紅,“怎麼跟個孩子似的,成日弄些傷回來。”
廉寵立刻摸杆子上爬,可憐兮兮抱住他手臂,一臉泫然:“先生,別把我交出去!”
白老虎聞言倒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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