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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寵語塞,憤憤不平:“我見了他就鬼火冒,哪裡想得起來說這個。”
“你不好好解釋,活該被鐵腕鎮壓。好了,出去吧,天塌下來我擔著呢,死不了人的,”
在楚憐攙扶下,一路竟然真的暢行無阻。廉寵心目中自然認為是哥哥無所不能光環發揮作用,只有楚憐明白,定是有人稟過宇文殤,他若不準放行,這裡的侍衛宮僕哪個敢讓廉寵出去?果然,他們才入炤陽宮私苑,楚憐眼角便瞥到三名太醫跟在了後面。
男人就是難啊。老婆一會兒怪他不肯親近,一會兒又覺得他面目可憎,左右都不是人,也不知這些日子宇文殤到底怎麼過活的。
兩人一邊閒話,一邊以龜速前進。楚憐聊起南京花會的諸多奇人異聞,又向她告知搜尋玄算秘圖一事,廉寵的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走走歇歇,路過五連池又看了會兒荷花,餵了會兒錦鯉,笑容也漸漸爬上了孕婦的臉龐。
宇文殤抓緊處理完手上公務便徑直向炤陽宮花園趕去,穿過假山,繞過長廊,遠遠便自窗欞間看見曲橋上宛若畫中走出的俊男美女。因著烈日當頭,楚憐在廉寵背後撐了把傘,小心翼翼扶著,而廉寵氣血紅潤,臉上綻放著久違的笑容,令他一時失神。
他駐足不前,默默看著她。雖然,心底醋意濃郁,雖然,感到身為丈夫的挫敗,可他此刻不願去打攪他們,只為了呵護那片刻的美麗。
香園清池荷花醉,葉翦白雲細。池畔瀲灩絕代人,笑惹蝴蝶飛。
一陣清風,吹拂楊柳,惹動平波漣漪。
桃花眼中倒映著的如春笑靨陡然煞白,一陣急促痛呼打碎了此番良辰美景。
近幾天,廉寵已經開始出現有規律的腹痛現象,但並非無法忍受。適才痛了會兒,她這皮堅肉厚的小強全不在意,可突然來的一下,將她痛得面部肌肉也扭曲了。
原本夏天,大家穿得都清涼可人,眼尖的楚憐立刻便發現有血跡自她腿間滲出,在藍色紗裙上點綴出一兩朵小小梅花。
羊水破了!
楚憐面色大變,一個上前將痛得死去活來的廉寵打橫抱起,朝著最近的房間狂奔而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吼道:“太醫跟上,馬上傳穩婆來,娘娘要生了!……還有,去告訴……”
話音未落,眼前一道紫色閃電奔至,宇文殤彷彿從天而降擋在他前面,雙手探來,似乎要把廉寵接過,卻在短短剎那收回手,側身給楚憐讓開道路,滿眼焦急地隨在他身邊,吩咐人立刻去找太醫穩婆,備齊熱水銅盆。
眾人慌慌張張趕到最近的廂房,廉寵一直不停慘叫,手抓著楚憐死活不放,宇文殤安排妥當後奔進門見狀,急忙頂開楚憐,將她的手握住,立刻捱上了幾道抓痕。
楚憐得脫,穩婆未到,立在床頭渾然不覺自己該回避,明明已經強自鎮定,仍然手忙腳亂嚷著:“寵兒,深呼吸,吸氣,吸氣,吸氣,慢慢呼氣,慢慢呼氣……”
廉寵努力照著他喊的去做,可疼痛絲毫不減,扭眼看見宇文殤,尖叫厲罵起來:“宇文殤,我要殺了你!好痛啊——啊——疼啊——!”
宇文殤簡直恨不得此刻痛的是他自己,在床頭緊緊抱著廉寵,不停從楚憐手中接過怕子為她擦拭,暴躁怒吼道:“穩婆呢!穩婆怎麼還沒有到!!!”
其實穩婆早在離炤陽宮最近的殿裡待命,從接到訊息趕來,前後不過一盞茶多點兒時間。
宮中經驗豐富的老嬤嬤最先趕到,立刻組織人清場,楚憐扯了宇文殤幾次見扯不動,縱使心急,也只得吆喝著無關人等先行離開。
廉寵原本痛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見宇文殤不走,反而清醒起來,掙扎著又叫又罵道:“你出去——出去——!”
宇文殤捉著她的手,心如刀割,一個環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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