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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聽到,大驚失色,慌亂之下被人發現。林建讓人把奴家殺了,以絕後患。可是王福不同意,他覺得奴家姿色尚可,賣到偏遠的地方可以大賺一筆,於是計劃把奴家發賣到嶺南。最近一段時間,便把奴家關在偏房裡,準備過幾天把奴家送出城。」蘇饒說完更加傷心,哭聲也是越來越大。
「大人,奴家是良家女子,家中也不曾獲罪,請大人明察!」蘇嬈起身跪到徐瑾年腳下,抓住徐瑾年的衣角,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
魏淳已經聽完,便沒有繼續留下去,起身想要離開。
「徐大人,好好安撫一下受害的這位姑娘。」魏淳臨走還回頭看了徐瑾年一眼,把最難纏的事留給徐瑾年。
蘇嬈是真的傷心痛苦,哭起來便止不住。徐瑾年只好停下筆,細聲安慰起蘇嬈。明天蘇嬈還要去作證,萬一今天傷心哭出個好歹他該怎麼交代。
魏淳離開大理寺,便放慢了腳步。先帝一生都在求子和帝王權術之間徘徊,對朝政很少上心,但是大禹朝政也還算清明。沒想到這清明之下如此腐敗不堪,朝廷二品大員竟然參與人口販賣,從中謀取暴利。怕是司晏早就有所察覺,才會如此篤定的讓徐瑾年來查禮部。
司晏是先帝唯一的皇子,自然清楚的知道,先帝留給他的大禹江山是個什麼樣子,有什麼隱患,有什麼弊端。朝堂之上的兩黨官員,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
「你不要我,忌憚我,是因為你想做一個好皇帝,對嗎?」魏淳對著黑色的天幕,苦澀一笑。這世間終究是皇權不可攀,人心不可測!
第十二章 嚴查。
早朝。
司宴登基以來除了那次刺殺休息了幾天,基本沒有缺席朝會。
先帝在世的時候,是三天一次大朝會,每天一次小朝會。
大朝會朝中文武大臣,有資格上朝的,都會上朝。小朝會則只會讓內閣眾臣,中書六部的主要官員參加,至多不過二十幾人。
司宴登基以來暫時取消了小朝會,一直都保持著每天的大朝會。
司宴以前作為皇子的時候也曾熟悉政務,但是先帝遲遲不立太子,很多東西都也未曾實際接觸。所以他登基為了儘快接手政務,基本保持每天大朝會。他準備熟悉之後,就恢復至以前那樣。
今日朝會,百官齊聚。司宴撫著竇玉的手,一步步走上寶座。
「山呼!」司宴坐下,竇玉站到司宴身邊便高聲喊到。
「陛下,萬歲!」群臣跪地高呼。
司宴看著跪地的文武百官,心底有一些蒼涼,甚至生出幾分嘲笑。
「平身!」司宴抬手。
這是竇玉又再一次高聲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啟奏。」這個時候工部尚書李甫,出列站至中間。
「李愛卿,說吧!」司宴微微頷首,珠翳晃動,發出細微的響聲。
「近日蜀丘水患頻發,臣上折,請旨興修水利。」李甫雙手呈折。
這種朝堂之上當面呈的摺子,要麼是極為重要的大事,要麼是需要皇帝當庭就要商議出來章程的事情。
李甫奏上來的這種,就是需要司宴當庭決斷的事。
竇玉忙下去將李甫的奏摺呈到司宴面前,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恭敬侯著。
司宴展開摺子,這是一項極大的水利工程,需要大量的錢財人力。
司宴看完摺子,然後就交到竇玉手裡,隨後緩緩開口:「這是一件好事,利國利民。馮相,蔡首輔,以及戶部的諸位官員,都看看。」
司宴說完,竇玉便把手裡的摺子傳了下去,交給司宴喊到的官員手裡檢視。
那些官員們一一檢視完,竇玉又把摺子雙手捧著,俸回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