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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麼互相看了會兒。
顧深手機忽地響了。
他終於徹底放開她,揉了揉額頭,把手機摸過來。
南夏看見了來電顯示:高韋茹。
原來他們還一直有聯絡。
南夏起身出去,顧深也沒攔她,把手機掛了。
他似乎真喝得有點兒多,去了趟洗手間後回來很快睡著了。
南夏卻失眠了。
大學那會兒的事兒電影似的在她腦海里一一閃過,清晰得像是昨天才發生。
那是大一的秋天。
南夏跟陳璇下課後路過學校籃球場,一堆人圍著角落叫好。
猜也不用猜是顧深他們那夥兒人。
顧深跟平倬一個放蕩不羈一個謙謙君子,兩人又是一個宿舍,一起打球簡直把學校一大半女生的心都勾走了。
常有個女生跟他們混在一起就是高韋茹。
不同於尋常女生,高韋茹為人颯爽直接,抽菸喝酒,混在男生堆裡,跟他們稱兄道弟。
陳璇給她指了指:「那個外系的高韋茹,都說跟顧深是一對兒,或者馬上就成了。聽說之前有個女生跟顧深表白,信當場被她給撕了,顧深連眼都沒眨一下。」
南夏不在意:「是麼。」
陳璇:「可不,顧深這眼光夠差的。」
那會兒他們完全沒交集,雖然是一個班的,但顧深基本不怎麼上課,偶爾露面也坐最後一排划水,跟她們這種好學生完全不同。
倒是她跟平倬還多說過兩句話。
又隔幾天,南夏和陳璇又在食堂門口碰見他們。
他們一堆人剛吃完飯從食堂出來。
擦肩而過的時候,南夏聽見高韋茹抱怨冷:「顧深你外套借我一下唄?懂不懂憐香惜玉?」
顧深蔫壞蔫壞的:「你算香還是玉?」
周圍人都笑了。
高韋茹作勢要打他。
顧深給她追了幾步,無所謂地把外套扔她懷裡:「穿唄。」
陳璇對南夏使了個眼色,小聲:「這倆人還沒在一起啊。」
後來於錢說,從頭到尾都只是高韋茹的一廂情願,顧深對她從沒有過那意思。
大二上學期,顧深跟南夏在一起後,完全換了個人似的,乖乖當起了好學生,陪著她上課上自習。
有次在出自習室的時候碰見高韋茹。
那會兒剛好下了小雨,高韋茹沒帶傘,他們倆也只有南夏一把傘。
高韋茹目光冷淡地看她一眼,含笑跟顧深說:「顧神,衣服借我一下唄?下著雨有點兒冷。」
顧深向來怕熱,下雨了也不覺得冷,外套鬆鬆垮垮地拎在手裡。
聽到這話,他沒回,只看了高韋茹一眼。
高韋茹目光轉向南夏:「你男朋友外套借我躲個雨,不吃醋吧?」
南夏微笑說:「沒關係。」
她看向顧深。
顧深從容不迫地把外套穿身上,懶懶道:「不太方便呢,我也突然覺得有點兒冷。」
高韋茹臉色發白。
顧深跟沒看見似的:「給於錢打個電話,讓他給你送把傘和外套,五分鐘的事兒。」
然後就帶著她去食堂了。
去的路上南夏還跟他說:「一件外套而已,幹嘛不借她?」
顧深打著傘,聞言腳步一停:「這麼大方?那行,要不咱們再回去把衣服給她?」
「……」
南夏:「都走出這麼遠了。」
顧深輕嗤一聲:「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南夏挽著他胳膊:「一件衣服而已,給她又能怎麼樣?」
顧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