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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記下了,奴婢明白自己的本分,只聽從主子的話。”玉檀額頭貼地。
“摘完花就快回寧壽宮伺候,別到處亂晃。”九阿哥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雖是豔陽高照,玉檀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凍結了,說到底她只是一個任人宰割的棋子。
玉檀回到寧壽宮愈發的殷勤伺候太后,只要太后活著一天,她就不用離開寧壽宮,還能得到一份安寧的日子。否則,玉檀不知道她接下去的路該往哪裡走。
太后對玉檀的貼心是愈發倚重,片刻也離不開她了。哈達齊嬤嬤也把玉檀當做是接班人培養,寧壽宮裡的普通宮女太監看到連大氣都不敢喘,更讓玉檀堅定了要紮根寧壽宮的心思,九阿哥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插不進太后這裡。
這天,十四阿哥突然遣了貼身的安和傳話找她,玉檀本不想去,但見到安和死纏爛打的樣子,拗不過只得跟著去了。到了見面的涼亭,玉檀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十四阿哥一把拉住。
“十四爺,您有話直說,拉拉扯扯的被人看到奴婢說不清楚。”玉檀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與十四阿哥的距離。
“我問你,若曦是什麼回事?”十四阿哥劈頭上來就是這一句。
“姐姐怎麼了?她的病還沒好麼?”玉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燒是退了,可整天躺在床上流淚,問她是怎麼了,她只說是‘都是她害的’。可問她害了誰?她又不肯多說。我來找你問問那日你去看她究竟是說了什麼令她如此悲傷?”十四阿哥瞪著玉檀。
玉檀聽了,頓時醒悟。莫非是若曦就是那個軍師?只怕是她曾經和八阿哥說了關於四阿哥的某些事情才讓八阿哥有了陷害的動作。但是這個原因不能讓十四阿哥知道,保不齊他轉身就去找八阿哥證實,到時候再生事端。搪塞說,“奴婢那日並未與姐姐說其他的,只提到了十三爺,她就傷心了。應該是這個原因。”
“十三哥?”十四阿哥聽了也冷靜下來,“這倒是,她與十三哥稱兄道弟的,十三哥突遭大難,她一時想不開也不是沒有可能。玉檀,剛才我說話急了點,你別在意。”
“十四爺,奴婢知道您是擔心姐姐,況且您是阿哥,奴婢也不敢生您的氣。若沒有其他事情,奴婢先回寧壽宮了。”
“哎,玉檀。”十四阿哥叫住玉檀。
“十四爺還有吩咐?”玉檀轉身看他。
“有件事我還想拜託你,你有空就去開導一下若曦,她聽你的。”十四阿哥道。
玉檀微微笑了,說道,“就算十四爺不提,玉檀也一直放在心上,得了空要去探望姐姐的。”
十四阿哥見玉檀彎眉淺笑的模樣,一時竟有些呆呆的,惹得玉檀以為他也魔怔了,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十四爺,您沒事吧?”
“沒,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玉檀見他說話清楚,也不像有病的樣子,福了福身,道,“請十四爺也注意保重身體,不要太操勞。那奴婢告退。”
十四阿哥點點頭。
玉檀回到寧壽宮,想著若曦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哈達齊嬤嬤提醒了她好幾回,實在不行又輕踢了她一腳,玉檀才回過神來,忙低下頭給太后捶腿。
等太后睡下了,除了值夜的人,哈達齊嬤嬤和玉檀都退出去,在廊下,哈達齊對玉檀說道,“今兒你是怎麼回事?走了幾回神了,是不耐煩伺候太后麼?”
玉檀一聽這麼大罪名的帽子扣下來哪敢接,立刻跪地請罪,道,“嬤嬤,玉檀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嬤嬤這麼說讓玉檀只有以死明志了。”
哈達齊語氣放緩,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可願意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從十四阿哥那裡回來你整個人就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