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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感情真好。」盛霜序不禁感慨道。
梁燒沒有否認,抬眼去看盛霜序笑彎了的眼睛,繼而說:「……很久沒看到你這麼高興了。」
他因盛霜序高興而感到高興。
盛霜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頰——他確實心情不錯,尤其確定了工作之後,幾乎開心的走路走著走著都能笑出聲來。
他感激地沖梁燒笑了笑,說:「謝謝你,梁燒。」
「能認識你,我真的感覺自己很幸運。」
梁燒止住腳步,鈍鈍地望著盛霜序的臉,耳根紅得發燙,梁燒一向表情幅度很小,到這時候,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但他的心裡卻已如鼓擂。
中學時梁燒第一次見到盛霜序時,他就已經——
盛霜序見他發愣,趕忙開口說:「不過,我最近有在看公司附近的房源,等找到合適的我就會搬出去的,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梁燒的火熱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他垂了頭,半隻臉都隱藏在微長的頭髮的陰影裡,說:「你一直住在我這裡也沒關係的。」
他心裡卻有著更陰暗的想法——他希望盛霜序這輩子都不要搬出去,也不要再見沈承安。
盛霜序以為梁燒只是在客氣地寒暄,便推辭說:「你已經幫我夠多了,我可不能再麻煩你了。」
梁燒雖然會收盛霜序的月租,但收的很少,水電費都沒計算在內,盛霜序為此總覺得心中有愧。
「就算你和小鹿住在一起,沒有我做飯,也不要總吃速食,」盛霜序認真地說,他當老師時囉嗦慣了,倒像把梁燒當做自己學生似的,「你年紀也不小了,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也不能以後結婚全靠老婆給你做飯。」
梁燒已儘量避免不去想鹿燃野,經盛霜序這麼一提,鹿燃野的眼睛又濕漉漉地浮現在他腦海里。
——怎麼也揮不走。
梁燒沒有再說話,好一會兒才輕輕「嗯」了一聲。
第20章
梁燒和盛霜序再回來已是下午,冬季天色暗得早,等他們到家時,天幾乎全黑了。
鹿燃野聽到樓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再然後,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地響起,鹿燃野從臥室裡走出來,正看見梁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擦拭眼鏡的鏡片。
盛霜序去洗澡了,鹿燃野探頭探腦地往浴室望了一眼,趁梁燒還沒躲開他,就踢掉拖鞋,跳到沙發上,盤腿坐在梁燒身側。
鹿燃野拿起果盤裡的蘋果抱著啃。
梁燒坐直了身體,就想要走。
「你要去哪兒呀?」鹿燃野說,「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你就不怕盛老師發現你在躲著我嗎?」
一聽到「盛霜序」,梁燒就又坐了回來。
梁燒說:「那天是我醉了,一切都不能作數。」
時隔多天,梁燒終於肯同他講話了,還是撇清責任的話。
「我錯在自制力不足,醉酒生事,而你也不該趁機勾引我——好在我們沒鬧出什麼大錯,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吧。」
鹿燃野邊啃蘋果邊說:「你躲我這麼多天,可不像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梁燒:……
鹿燃野心思單純,說話也直接,不給梁燒留一絲情面,不是諷刺也並非刻意為之,他只是單純地說出了自己所認為的事實。
鹿燃野說:「梁醫生,我其實和盛老師沒接過吻。」
「你不要總纏著他,」仗著浴室裡的人聽不見,梁燒悶悶地開口說,「他不是那個圈子裡的人。」
鹿燃野能聽出來「他」指的就是盛霜序。
梁燒又說:「他不會受你的勾引的。」
在梁燒眼裡,彷彿鹿燃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