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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她的樣子,哪裡有半點害羞和害怕?又哪裡有半點鄉間小姑娘的樣子?即便她出身燕氏,有著極好的家教,可十一歲的小姑娘,也不可能在被人騙到陌生人面前時,還這樣的落落大方。
劉瑜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溫柔。
是啊,琯兒身上流著的,可是劉家和獨孤家的血。她又怎麼可能真是個嬌嬌弱弱的小丫頭呢?
儘管,他多希望,他的琯兒,能一直不識人間之苦,永遠都是他和娘捧在掌心裡的明珠美玉,永遠都象她的名字一樣純美無瑕。這樣的琯兒,才當得起她的名字,玉琯。
“琯兒還記得哥哥離家那一年嗎?那時候正是櫻花盛開的三月,琯兒只有五歲,哥哥也才十六歲,皇伯父決定讓哥哥去西北軍中,去分咱們的舅家,獨孤家的兵權。哥哥也只能去。若哥哥不去,便是別人,可為了舅家一門,哥哥又怎能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呢?當然,皇伯父也是希望哥哥去的,因為哥哥身上流著一半獨孤家的血,只有哥哥去,才能兵不解刃的接手獨孤家在西北幾百年的兵權,而不至於讓才剛立國的大齊不穩。哥哥,畢竟是劉家的子孫啊。那天從皇宮裡回來,哥哥去後花園裡看你和娘。就見娘坐正櫻花樹下給琯兒繡裙裳,琯兒在那裡和丫鬟們嬉鬧。那時,漫天櫻花飛舞,娘嫻靜的如同天上的仙人,是世間最美麗的孃親,而琯兒在花間跳躍,裙裳翻飛,有如九天雲外的小仙童,哥哥永遠都記得那一刻。”
“那一刻,哥哥曾發過誓言,要讓你和娘一輩子都能象那一刻一般,寧靜快樂。”
“可是,哥哥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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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節 改個路線?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雲朝,而是轉過身去,看著穿外的天空。
雲朝覺得他的背影,藏在視窗的陰影裡,顯得那樣的孤獨。而窗外,就是二月的初春陽光。
他的聲音低沉舒緩,更是平靜的讓她覺得莫名的悲傷。
而他所描述的畫面,映印在雲朝的腦海裡。
滿天櫻花飛舞。
花雨下,一位美麗的母親,還有一個如精靈一般嬉戲的小姑娘。
如果是她,她也會和他一樣,希望能守護住這對母女的快樂,讓她們永遠不知人間艱辛吧?
劉瑜轉過身,靜靜的看著雲朝:“娘……去了。琯兒,也被哥哥給弄丟了。琯兒不認哥哥,哥哥並不怪你。”
雲朝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能看到他眼裡的悲傷。
她想安慰,可是卻開不了口。
她甚至說不出否認她是他嘴裡的那個琯兒的話。
她安慰不了這個俊美的象天神一樣的人,可是她也不願意讓他更難過。
正仲怔間,沒想到劉瑜卻突然出手,拉過雲朝的右手,把她的衣袖拉到手臂的位置,指著她手臂外側的一個長長的疤痕,道:“也就是在那天,琯兒的裙裾被櫻枝勾住,當時琯兒正跑著,不小心就摔倒在了旁邊的假山石上,這道疤痕,便是在那天,被樹枝給劃傷的。琯兒也不記得了嗎?”
雲朝很想說:大哥,我是真不記得了啊。
可是看著他的眼,雲朝還是沉默了。
劉瑜仔細替她理好衣袖,才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然後捧著她的臉,看了一下她的左耳,嘆了口氣。
一時兩人都不再說話,屋裡靜的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雲朝最終還是忍受不了這樣的低氣壓,咳了一聲,道:“我不想騙你,我是真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雖然這話很……殘忍,可是,也許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妹妹,也許……那個傷口只是巧合,也許……你的妹妹……她已經不在了呢?”
這句話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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