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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棉已經免疫了,安成序這個演技,真是爐火純青,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第一次看他扮可憐,她可能還會心軟,但是親眼目睹,那麼多次安成序把這招用在棉棉爸媽身上,再反作用給她,她就立馬能硬起心腸,直接威脅:「你怕不怕我生氣?」
小年那天,w市漆黑的夜空驟然被煙火打擾,黃棉帶著家裡的小朋友站在一片白雪皚皚抬頭看,煙火炸開完,便有很浪漫的燃燒後的星雲,層層疊疊,好像過去的一年就被星雲悄悄嗷嗚一口吞了,然後吐出更多對未來的期望。
小朋友看完煙火,吵著要去放煙花,黃棉帶著他們去買。
黃家是個大家族,黃棉是第二輩中最小的,其他的哥哥姐姐除了二姐都早已經結婚,甚至孩子已經好幾歲了,就像昨天見到的黃婷婷,就是大伯家的孫子。
而她這個還沒結婚,不會打麻將的長輩唯一的用途就是用來帶這群鬧騰的小屁孩。
甚至黃婷婷都可以說,她要做作業,沒空看孩子,只有她黃棉完全沒有拒接的理由。
哎,黃棉深深地嘆了口氣。
小屁孩們跟蘿蔔頭似的,就那麼大一點兒,偏偏能動又會跑,捧著煙花到處點,黃棉一把老骨頭都快折騰斷了,站在空地喘氣的時候,二姐走到她身邊。
二姐是第二輩中另外一個還沒結婚的人,但是待遇和黃棉不一樣,她性子冷淡,人又傲氣,二伯家發展得很不錯,自然不會有人把她當黃棉似的瞎指揮。
黃棉和這個二姐關係不鹹不淡,有她的微信,但是幾乎沒聯絡過。
黃棉先打招呼;「二姐。」
二姐點點頭,也不說話,就站在她旁邊,黃棉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只好硬著頭皮想盡辦法找話題,免得氣氛如此尷尬。
但是兩個人久別重逢,之前的關係本來也就不好不壞,把小時候的一些事扯了又扯,成了嘴裡嚼硬的口香糖,實在是沒味道了,然後成功冷場。
黃棉恨不得有個發生什麼事,讓她好有理由逃之夭夭,二姐卻像沒感受到這份尷尬似的,靜靜看著在雪地裡到處瘋玩著的小屁孩,煙花在漆黑夜空「咻」一聲炸開,落了滿天星河,她突然說話了,「我還記得棉棉你小時候很喜歡玩這個?我當時還讓給你玩了是不是。」
黃棉抿著嘴唇,想起了小時候過年前的情景,小時候煙花都是緊俏貨,又貴,棉棉爸媽給的錢只夠黃棉買一點點,二姐家當時和黃棉家情況一樣,兩個人都是那種玩完自己手裡的,就眼巴巴地望著哥哥姐姐手裡的。
只不過不同的是,黃棉小時候長得像只小猴子似的,二姐則精緻得像個雪娃娃。
黃棉記得很清楚。哥哥姐姐帶著二姐玩,她就一個人在最外面,好想也和他們一起玩,但是沒有人叫她過來。
當時她應該是很委屈,覺得不公平,為什麼都是隻帶二姐玩,卻不帶她玩。
再幾天,小孩子的注意力總是轉移得快,玩夠了煙花,又還剩一些,正愁不知道丟哪裡的時候,二姐看見了黃棉。
她用那種像是施捨又像是恩賜的語氣,對黃棉說:「你想玩嗎?給你玩。」
然後黃棉拿著她給的不想要的煙花,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奔赴到下一個遊樂點。
還是沒有帶她。
黃棉眨眨眼,若無其事地笑了一下:「是嗎?我不記得了。」
二姐也笑,聲音輕輕的說了句:「是嗎,那還挺可惜的。」
第十四章
二姐站了沒多久,就徑直離開了,可能是黃棉一直表現得一問三不知,讓她沒有打擊的餘地。
再過了不久,小屁孩們也被各自的家長領回家了。
棉棉爸媽都奮戰在麻將桌上,並沒有人搭理黃棉,正想接下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