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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開一道門,又一道門,進入樓中的最深層,“他們都在這裡。”鑄劍師手一指,地上睡了一地的殺風樓弟子。“是夫人,她在茶水裡下了迷魂藥,他們已經睡了三天。”深姬渾身一震,“那樓主人在哪裡?”“樓主還不知是夫人所為,他被騙去找解藥了。”深姬抱緊手中的孩子,“那你怎麼沒事?又是如何知道是夫人所為?”
“是近日忽然出現的那群灰衣人讓我起了疑心,他們是西域人士。”鑄劍師苦笑一聲,“夫人做這些,就是想讓你孤軍奮戰。”深姬靜立不動,良久才說道:“你說,我該不該去救她。”鑄劍師吃驚地看著她,“救誰?”“現在,他們應該已經互相沒有利用價值,我們的樓主夫人恐怕有難了。”不等鑄劍師反應過來,她將手中的孩子遞給他,“你保護好少主,我去去就回。”
一夜又快要過去了,碧衫人露出殘忍的笑容,“江夫人,你猜我們要怎樣招待你?”顏顏已經被縛住手腳,她狠狠地瞪著對方,對方舉起手,輕輕一拍,四個灰衣人從後面走出來,他們手裡抬著一具棺材,“你看,我幫你把棺材都準備好了,你們中原人講究入土為安,那我就成全你。”顏顏驚懼地挪動身體,但還是被放入了棺材當中,碧衫人閒閒喝下一口酒,示意手下繼續下一步,顏顏絕望地看著棺蓋被合上,在一片黑暗裡,外面傳來了沉悶的釘棺聲,一下一下,遲緩而沉重。她一動不動地聽完這凌遲般的聲音,腳步聲越走越遠,很快四周清淨下來。看來他們是想悶死自己。顏顏開始撞擊,但效果甚微。
無邊無際的黑暗與寂靜之中,顏顏只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空氣越來越稀薄,她如火苗之上的一條垂死掙扎的魚,那火是慢慢地燃燒著的,一點點地侵蝕著一條生命的意識,就在她絕望地停下所有掙扎的時候,她的腳碰到了一件堅硬的東西。顏顏用腳勾住它,憑感覺那是她的雙刃。一絲希望從心頭閃過,但是她雙手被縛,這裡空間又狹小幽閉,那雙刃只能用腳夾著,顏顏努力抬起腳,試圖用鋒利的刀刃將上方的棺蓋刺穿。棺蓋發出咯吱咯吱的破裂聲,一些帶著漆的木頭屑紛紛落下,棺木的厚度令顏顏再度絕望。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竹林上端斜斜照入,不知名的鳥四處啼叫。淺睡著的顏顏被襲來的強大劍氣驚醒,她躺著的棺材木板四處飛濺,一道凌光一閃而過。她睜開眼,黑色的身影映入眼簾,是面無表情的深姬。棺材裡的顏顏趕緊爬出來,見深姬手中只握著一把劍,她大驚失色,“孩子呢?!”
“在鑄劍師手裡。”
“糟糕!殺風樓有危險!”
兩道纖細的身影朝著殺風樓跑去。沒有跑出幾步,顏顏忽然停下腳步,她面色蒼白,額頭沁出冷汗,深姬注意到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地上,“是毒。他們下毒了!深姬,你快去救孩子。”黑衣女子半蹲下身,出手如電,點住了顏顏幾個穴道以遲緩毒發時間,“你撐住。”說完起身離開了。顏顏在劇痛當中悔之莫及。陽光越來越強烈,而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努力地爬向隱僻的地方,隱隱約約聽到幾聲野獸的鳴叫聲,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舉起雙刃朝著自己脖子抹去,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顏顏感覺自己在黑暗裡摸索著來路,不知道自己是躺著的還是坐著的,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無形當中一股力量在催促她醒來。深層的無力感襲來,她舉不起手,甚至睜不開眼,她到底身處何方?一縷清風吹來,顏顏感覺自己再微微晃動,她慢慢地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副白骨。枯葉紅顏,化肉為骨,她死去,竟已如此之久。
初醒的靈魂徘徊在竹林裡,它看到那個黑衣女子獨自推著沉重的棺材來到半山腰,然後又一點一點地挖土,顏顏努力地呼喊著對方的名字,但是深姬只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