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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不料那婦人揮出手中馬鞭,捲住了少年的手臂。我迷迷糊糊之中,聽得她在斥責兒子:‘姑蘇姓慕容的,那有你這等不爭氣的孩兒?你這指力既沒練得到家,就不能殺他,罰你七天之內…’到底罰他七天之內怎麼樣,我已暈了過去,沒能聽到。”
崔百泉顫聲問道:“大…大師,以後…以後你再遇到他們沒有?”
黃眉僧道:“說來慚愧,老衲自從經此一役,心灰意懶,只覺人家小小一個少年,已有此造詣,我便再練一輩子武功,也未必趕他得上。胸口傷勢痊癒後,便離了大宋國境,遠來大理,託庇於段皇爺的治下,過得幾年,又出了家。老僧這些年來雖已參司生死,沒再將昔年榮辱放在心上,但偶而回思,不免猶有餘悸,當真是驚弓之鳥了。”
保定帝問道:“大師,這少年若是活到今日,差不多有六十歲了,他就是慕容博嗎?”
黃眉僧搖頭道:“說來慚愧,老衲不知。其實這少年當時這一指是否真是金剛指,我也沒看清楚,只覺得出手不大像。但不管是不是,總之是厲害得很,厲害得很…”
眾人默然不語,對崔百泉鄙視之心都收起了大半,均想以黃眉僧這等武功修為,尚自對姑蘇慕容氏如此忌憚,崔百泉嚇得神不守舍,倒也情有可原。
崔百泉說道:“黃眉大師這等身份,對往事也毫不隱瞞,姓崔的何等樣人,又怕出什麼醜了?在下本來就要將混入鎮南王府的原由,詳細稟報聯合會下和王爺,這裡都不是外人,在下說將出來,請眾位一起參詳。”
他說到這裡,不禁往窗外望了望。定了定神,才道:“南陽府城中,有一家姓蔡的土豪,為富不仁,欺壓良民。我柯師哥有個朋友遭他陷害,全家都死在他的手裡。”
過彥之道:“師叔,你說的是蔡慶圖這賊子?”崔百泉道:“不錯。你師父說起蔡慶圖來,常自切齒痛恨。你師父向官府遞了狀子告了幾次,都被蔡慶圖使錢將官司按了下來。你師父若能動動軟鞭,要殺了這蔡慶圖原是不費吹灰之力,但他在江湖上雖然英雄氣概,在本鄉本土有家有業,自來不肯做觸犯王法之事。我淮百泉可不同了,偷雞摸狗,嫖舍賭錢,殺人放火,什麼事都幹。這一晚我惱將起來,便摸到蔡慶圖家中,將他一家三十餘口全宰了個乾淨。
“我從大門口殺起,直殺到後花園,連花匠婢女都一個不留。到得園中,只見一座小樓的窗上兀自透出燈火。我奔上樓去,踢開房門,原來是間書房,四壁一架的擺滿了書,一對男女並肩坐在桌旁,正在看書。
“那男子約莫四十歲上下,相貌俊雅,穿著書生衣巾。那女的年紀較輕,背向著我,瞧不見她的面貌,但見她穿著淡綠輕衫,燭光下看去,顯得挺俊俏的,他奶奶的…”他本來說得甚是斯文,和他平時為人大不相同,那知突然之間來了一句汙言,眾人都是一愕。
崔百泉卻渾沒知覺,續道:“我一口氣殺了三十幾個人,興致越來越高,忽然見到這對狗男女,他奶奶的,覺得有些古怪。蔡慶圖家中的人個個粗暴兇惡,怎麼忽然鑽出這一對清秀的狗男女來?這不像戲文裡的唐明皇和楊貴妃麼?我有點奇怪,倒沒想動手就殺了他們。只聽得那男的說道:‘娘子,從龜妹到武王,不該這麼排列。’”
聽崔百泉又道:“那女的沉吟了一會,說道:要是從東北角上斜行大哥,再轉姊姊,你瞧走不走得通呢?”
段星風道,那是凌波微步,怎麼我們拿的不是絕版?
你不是聽說了是在拼著嗎,估計是不全的。
我一定要到王家搬書。
反正我不去,那裡全是女人啊,我見王語嫣就心煩。
隨便你,我是一定要去的。段星雲說道。
崔百泉續道:“我聽他夫婦二人講論不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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