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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問看醫院這邊,看週五能不能騰出一點時間去一趟。」
「你才剛進醫院,還是安心工作吧,別折騰了,」杜英說,「我再想想辦法。」
「沒事,我先看看,我也才剛進醫院,現在主要是熟悉醫院的情況,沒什麼太重的事情,您別太擔心了。」李松茗知道,如果事情不解決,母親肯定會一直記掛著這事,以她的個性,最後實在沒辦法說不定她會親自飛過來。
「什麼事啊?」等李松茗掛了電話之後,岑一飛看著他有點發愁的神情,好奇地問道。
「可能週五得請個假了。」
「怎麼了?」岑一飛說,「你不剛報到嗎,馬上就請假?小心上司給你穿小鞋。」
「得去開個家長會。」穿小鞋?李松茗想,盧詩臣大概不會的。
岑一飛大驚失色:「你什麼時候偷偷有孩子了?」
李松茗把岑一飛擺在桌上的一本書甩過去砸他,被岑一飛輕鬆躲開。「胡說八道什麼呢,」李松茗說,「是我表弟,你又不是不知道。」
「又是你那個表弟啊,」岑一飛搖搖頭,「現在到了連家長會你都要去開的地步了?你和阿姨可真是菩薩轉世。」
李松茗的表弟江雲誨,是他舅舅的孩子,他舅舅當年出軌,導致和李松茗舅媽離了婚,孩子判給了舅媽,而舅舅帶著新歡移民海外。離婚之後,江雲誨也改了母姓,舅媽跟舅舅離婚之後和李松茗一家也聯絡不多。不過,前兩年因病去世了,江雲誨的監護權便又回到了舅舅手上。這些年除了法律規定的贍養費,舅舅和這個前妻的孩子根本就沒有什麼聯絡,即便現在監護權名義上屬於他,但除了固定的贍養費,他照樣壓根不管。
杜英倒是挺可憐這孩子的,她是做公益行業的,一貫頗有一顆憐愛弱小的心,更何況江雲誨還叫她一聲姑姑。不過李松茗外公外婆去世得早,她早年調動工作去了令川之後,除了祭拜父母基本上已經不回老家了,雖然有心照拂卻也遠在天邊,只能勸誡江雲誨父親多看著點自己孩子,不過收效甚微。
現在李松茗在鴻洲,倒是能照應照應江雲誨,之前杜英就叫李松茗去江雲誨送過幾次東西,這一次便又問李松茗能不能去給江雲誨開一下家長會。
母親的命令李松茗自然是不敢違抗的,而且江雲誨十幾歲的年紀,正是最善感的青春期,需要關心,李松茗倒也並不算排斥,總歸也是些舉手之勞的事情。而且大概是因為隨了母親的性格,總是有過剩的同情心,不忍心對這麼一個近在咫尺的孩子撒手不管。
只是他今天才堪堪算上班的第二天,不知道請假是否容易。
剛剛和盧詩臣交換的電話號碼此時便派上了用場。
想到這裡,李松茗開啟了手機,在通訊錄的搜尋欄裡,猶豫地輸了一個「盧」字。「盧」不算很常見的姓,所以很快盧詩臣的名字便顯示了出來,李松茗的手指在盧詩臣的名字上懸停了兩三秒,然後點進去,按下了撥號鍵又結束通話了——他剛剛才和盧詩臣分開,或許盧詩臣還在開車,也許不方便接電話。
反正明天上班也要見面。
不過李松茗才將手機收起,盧詩臣的電話就回了過來,李松茗一驚,手比腦子快,立刻按下了接聽鍵,接通知之後,李松茗還沒來得及開口,盧詩臣已經先問道:「松茗,剛剛你給我打電話了?」
他語氣有點輕微的擔憂。
李松茗以為他電話掛得那麼快應該並沒有撥通,沒想到就那麼一會兒時間居然撥通了。
「我還以為沒有撥通——對不起,盧老師,打擾您開車了。」
「你電話掛太快了,鈴聲只響了一下,要不是我停車到路邊買瓶水都沒注意到,」盧詩臣說,「有什麼事嗎?」
李松茗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