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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的鮮血。

&ldo;砰！&rdo;一發子彈擦著熊天賜的肩膀飛過，打在身後的護欄上，濺起一片木頭的碎屑。

佩雷斯上尉再次扣動扳機，卻發現火藥已經受潮，發不出子彈，眼見熊天賜步步緊逼，他慌張丟掉手槍，倉皇向後後退。

&ldo;卑鄙，你們乘人之危！&rdo;佩雷斯上尉一邊後退，一邊大聲叫喊道。

熊天賜似乎聽懂一般，嘴角掛著輕蔑的冷笑：&ldo;你們將臺灣義軍趕到陣前的時候，不卑鄙嗎，在平民百姓的屍體下面掩埋，難道就不卑鄙嗎？既然你自稱軍人，那就尊嚴地去死吧！&rdo;

熊天賜冷笑著，在佩雷斯前方兩米處站定，從腰上解下一把刀，扔到佩雷斯的面前。佩雷斯驚恐地看著熊天賜手中閃亮的刀，又看看莫入水中的彎刀，緩緩伸手將彎刀撈起來。

&ldo;佩雷斯&rdo;號漫無目的地飄蕩在大海上，大明軍人已經控制了船上僅存的水手，修補了船底的裂縫，並重新將船舵掌握，使得整條船才平穩了許多。

陰暗的天空下，船頭積水的甲板上，佩雷斯和熊天賜對峙著，釋放出沖天的殺氣。

熊天賜身上的血漸漸退去，露出黃銅一般的肌膚和隆起的肌肉，浪花在他周圍四濺，散發出霧一般的寒氣。一滴水從他的刀尖緩緩滑下，掉落在甲板上。

他的短髮已經修理成大背頭，鼻樑上的血笳早就被衝掉，慘白的傷口翻卷著，嘴角依舊掛著一絲嘲弄，整張臉看上去野性而猙獰，帶著一股斜睨天下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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