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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曦被人圈在懷裡,掙扎兩下發現掙不開,徹底安靜下來。
燕堇:「她什麼用意看不出來?」
姜明曦抿唇不語,貴妃的心思她自然知道,可即便貴妃不送,他以後也是要納妾的。不然,外頭的人就該說她的不是了。
燕堇歪頭看她微嘟的側臉,用下巴蹭了蹭:「孤現在有你一個就好,往後她們若再送人,不用顧及其他,直接拒了就是。」
第20章
六月二十八這天,燕堇與姜明曦難得地跟惠文帝共進午膳。
只是搬出宮,又非離京,惠文帝也沒什麼不捨的,只稍微叮囑兩句作罷。
夫妻倆一一應下,用完膳拜別惠文帝,便自東宮浩浩蕩蕩駛出數輛皇家馬車。
馬車首尾相連,數隊御林軍開道,陣仗堪比皇帝出行。
劉貴妃不出宮門都能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眼熱但更多的是對中宮的嘲諷:「就算成為了皇后,在皇上心裡也大有不同。」
一旁的大宮女謹慎地往四處看看,低聲提醒:「娘娘,小心隔牆有耳。」
劉貴妃生的貌美,風眸微抬,輕哼都像是在嬌嗔:「明擺著的事兒,本宮怕什麼?」
出去問問,誰人不知太子燕堇,再問問,誰又知道湘雲王?
怕是站在面前都不認識。
劉貴妃:「本宮不怕,怕的……該是皇后。」
費盡心思成為了繼後又怎樣,還不是照樣被已故的孝敏皇后踩一頭。
帝後同登望月樓目送太子夫婦,直至最後一輛馬車駛出皇宮。
賀皇后全程面帶微笑,餘光掃向身旁不停望向宮門的丈夫,上揚的嘴角不怎麼顯眼地彎了下去。
想當初雲訣及冠離宮,稀稀疏疏不過四五輛馬車,還是從偏門走的,對比四個月後的太子離宮,皇帝的心還真是偏得沒邊了。
倘若她只是后妃,像劉貴妃那樣哭哭鬧鬧,或許還能為兒子得到夫君一點垂憐,可她偏偏成為了母儀天下的皇后。
這是她苦求來能與他並肩的恩典,也成了禁錮她一生的枷鎖。
直到看不見東宮的馬車後,惠文帝背著手離開望月樓,無人在旁甚至懶得與她偽裝,獨留賀皇后一人待在望月樓上許久。
馬車轉過兩條道來到炎武大街,只見第一輛即將停在太子府門前,最後一輛才剛駛出宮。
但其實,除去姜明曦帶走的幾大箱常用物品外,之後的十餘輛馬車裡裝的,全是惠文帝賞下的物件。
壕橫程度不光再一次重新整理姜明曦的認知,甚至在這對全天下最尊貴的父子身上,看到了她跟爹爹的相處日常。
鎮遠侯常年鎮守邊關,沒有時間陪女兒,為了補償她便會派人搜羅好些奇珍異寶送回京,從姜明曦小時候至她出嫁前,擺了滿滿當當兩座院子。
姜明曦常為此頭疼不已,倒不是不喜歡,只是這麼些好東西她在院子裡逛上一天,眼睛就花了。
不知燕堇是不是也有跟她一樣的煩惱?
楊淮和張遠早已候在府外,老遠看到馬車拐過彎道駛來,立刻命人去點鞭炮。
噼裡啪啦聲,響徹整個炎武大街。
首輛馬車停下後,府內小廝很快上前將腳凳放在車旁,同時掀開車簾。
燕堇率先下車,自然朝後伸出手牽姜明曦下來,轉過身,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確定他要離宮後,惠文帝親自手書,由工匠耗時近一個月打造的匾額。
匾額上還懸掛著喜慶的大紅綢緞。
楊淮躬身上前,笑道:「請主子揭紅綢。」
燕堇點頭,走了兩步又突然折回來牽姜明曦上前,帶著她的手握住紅綢一端,輕輕一拉,金光閃閃的豫仁太子府便隨著綢布落下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