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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機會既然來了,他是肯定要抓住的。
於是他便和書記打了個賭,要是他能在兩個月之內把採石場搞出個樣兒來,那隊部就要把後山承包給他,並且免一年的承包費。
採石場這事兒看起來雖然簡單,但真要做起來,裡面門道多著呢,這村子裡除了賀嚴冬,其它人還真未必能做成,所以書記稍一思索便把這事兒應下了,反正這人再折騰也是在他的眼皮子下面,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這還不算,賀嚴冬走之前還特意敲了會計一筆。
要知道,大隊會計可是出了名的死摳,想從他手裡借錢,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但賀嚴冬還就喜歡老虎鼻子下面拔毛,借錢的時候他沒想那麼多,就覺得這錢肯定是要花在媳婦身上的。
直到在家門口看到他家小媳婦,穿著明顯小了一號的舊棉襖站在院子裡吸鼻涕時,賀嚴冬才確定這錢一定要先給媳婦做身合身的新衣服。
想到新媳婦,賀嚴冬緊抿的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翹,連帶著他前行的步伐都變得又輕又快。
既然答應了書記要做這個採石場的負責人,那畜牧站的養豬課就只能先放放了,賀嚴冬這次進城,除了給江梨買些東西之外,還有就是要跟畜牧站的劉站長打聲招呼。
按理說是不用的,但劉站長之前挺看好他的,不打聲招呼不合適,更何況他以後養豬有的是需要人家幫忙的地方,只能說這個朋友交了不虧。
賀嚴冬到的時候,正趕上劉站長在教一位姑娘怎麼養兔子,他沒吭聲,站旁邊聽了半程。
養豬的彎彎繞他聽不太懂,但養兔子的他倒是都聽明白了,沒想到就那小玩意兒養起來注意事項還不少。
得,回家得趕緊跟他媽說一下了,別沒餵兩天,就給餵出毛病了。
他還指望這小兔子哄媳婦開心呢。
劉站長送人出去的時候才看到賀嚴冬正倚在門口,就把人請了進去。
得知賀嚴冬要暫時放棄養豬課程的學習之後,劉站長表示理解的同時,又深表惋惜。
那語氣,那神情,彷彿未來冉冉升起的一顆養豬之星就在他眼前驟然墜落了。
在賀嚴冬多次表示最多兩個月後他一定捲土重來後,才終於從畜牧站脫身。
他沒買過布,出來的時候只記得問他媽大概需要多少尺,卻忘了問他媳婦喜歡什麼顏色。
賀嚴冬看著布店裡顏色各異,讓人眼花繚亂的布料,徹底犯了難。
店員小姑娘看著這位孔武有力的男同志黑著臉在店裡站了老半天,也犯了難。
知道的當他是來買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砸店的呢。
賀嚴冬兀自琢磨了半晌,最後啥也沒琢磨出來,最後只好去求助於店員小姑娘。
&ldo;那個,我要買布,給我媳婦兒做衣服。她呢,人長得挺好看,而且又瘦又白,瘦得我一隻胳膊就能把她拎起來,白得比白麵都白,而且她特別喜歡害羞,一害羞那臉紅彤彤,好看得很。&rdo;賀嚴冬誇完才問道:&ldo;你覺得我應該買什麼顏色的布比較好?&rdo;
店員小姑娘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說:&ldo;一白遮百醜,哪個色兒都適合,你看著買吧。&rdo;
賀嚴冬頓時滿頭問號,還能這樣?
既然如此,他索性就挑個自己想看的色兒好了。
待賀嚴冬捧著桃紅色的布料走出店門,店員小姑娘才撇了撇嘴,剛剛聽這人描述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電影裡的那些明星也不過就長他說那樣吧,而且這人長得雖然不錯,但看那土裡土氣的樣兒,能找到那麼好看的媳婦兒?
可真會瞎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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