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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仰問她,「你叫什麼。」
女孩愣住,等了一會兒告訴他,「陳薇。」
兩個人湊得極近,只有旁邊的人才知道其實並沒親上。
衛誠看著,突然眼皮一跳。
所有人聽見李鬱的喊聲,「衛惟!」
幾步遠處,看見衛惟的背影。挺得極直的背,像個驕傲的落單天鵝,頭也不回地往回走。
衛誠覺得頭要炸了,跳下看臺去追她。
李鬱喊了幾聲沒把人喊住,追了幾步停下,又轉頭跑回來。拉開井殷身邊的人冷笑,「哪來的沒臉沒皮的,大白天的勾引人。」
——
衛惟趴桌子上想了想,她是喜歡應仰,但就是喜歡而已,她第一次喜歡人,這感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喜歡,好友不在一個學校,林藝自己也迷迷糊糊的,沒人幫她想第一步做什麼,下一步做什麼。她就只想對他好。
她其實也沒有開誠布公的告訴過他,也沒給他表白,那這樣看來,確實他沒什麼地方對不起她。要是有,也是她自己貼上去的,怨不了人家。
衛惟越想越有點心酸,她走出教室去透氣,在廣場上走了一會,遇見找井殷的李鬱。李鬱最近和井殷吵架了,她正好路過廣場去找井殷,看見衛惟,想讓衛惟陪她過去。
其實她和李鬱不是很熟,不太是一路人,但是又礙於應仰井殷的關係在,她們也算是間接朋友。
衛惟看李鬱心情不好,又想到自己,雖然她不想看見應仰,但覺得能高興一個是一個。兩個人一塊走過去,遠遠的就看見看臺上的一幫男男女女,沒人在打籃球,倒是在看臺上玩得不亦樂乎。
心繫一個人的時候,眼睛是自帶gps的。李鬱一眼看見和人玩得正歡的井殷,衛惟看見快親上的兩個人。
那個女孩的唇貼近他的臉,想來是已經親上了。
她掏心掏肺撈不到多少好處,人家玩一會兒就能親到。
衛惟笑了,還真是諷刺。
笑著笑著,眼睛就和進了沙子一樣疼,鼻子難受,心也酸。
衛惟抬手擦擦眼,她得忍住,哭個屁啊。
「衛惟,惟惟。」衛誠在後面叫她。
衛誠跑過來跟上她,「惟惟,我跟你發誓他倆沒親上。」
「真的,沒親上,應仰把臉偏過去了,沒給她親。」
衛誠哄她,「真的惟惟,你別哭。」
衛誠一邊哄她一邊跟著她走,衛惟一句話也不說,徑直走進教室,趴桌子上,還是一句話不說,眼裡的淚流出來,她拿手擦掉,再流出來,再被她擦掉。
不能哭。她都多久沒哭了?上次哭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她在家都沒人捨得讓她哭一聲,她在外面也沒人敢欺負她。她怎麼能因為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女的就哭呢。
哭不就等於輸了嗎。
從前看過一本書,書裡說,如果你因為從前毫不相干的人大哭,那這個人註定和你毫不相干。
不能哭。非要毫不相干,也應該是她和他毫不相干,不應該是他和她毫不相干。她自己來的,也得她自己走開。
衛惟擦乾臉坐直了身子,衛誠剛要再和她解釋,衛惟鼻子一酸眼淚又要湧出來。
李鬱是這時哭著跑進來的,她趴在桌子上就嚎啕大哭。井殷是她的男朋友,他們吵架吵得再兇也沒分手,她不過罵了那個女的一句,井殷竟然兇她。
她喜歡他,她忍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他在她眼前也幹這樣的事,她實在是無法忍受。
衛惟拿了張紙巾遞給她,又把自己的難過憋下去。
李鬱有資格哭的這麼痛快,但是她沒有。這件事情,她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