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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同那個肇事司機談得怎麼樣？&rdo;她抽出一根細長女煙含在口中，探出身去找他借火。

紅唇瀲灩，天知道她塗上口紅，化好妝再穿上睡衣等他來。

她這些小心思他一早看在眼裡，卻又不動聲色，講起來就讓人恨，無情無義，但偏有人願意飛蛾撲火。

根本攔不住。

她湊過去&ldo;借&rdo;，是邀他代勞，但他兩耳閉塞，只把打火機遞給她。

離他還剩三十公分距離，秦婉如不得不停下來，自己點菸自己抽，背對他生著沒人知道的悶氣。

&ldo;拿錢辦事而已。&rdo;陸慎答。

&ldo;本來以為他們花招最多，原來也不過如此，不過這樣不是剛剛好？拿到口供，阮唯不信也得新。&rdo;指甲蓋撥開打火機，發出叮一聲輕而短的響，她吸一口煙才繼續，&ldo;這次真是好命，總覺得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rdo;

&ldo;話不要講的太滿。&rdo;

&ldo;怎麼？小女孩你都搞不定？&rdo;秦婉如斜眼看過去，眼尾上翹，眼線上鉤，系必殺技。

可惜她對面坐一位&ldo;法海&rdo;，他笑一笑，諱莫如深。

而她偏偏迷戀他欲言又止神態，似吸食鴉片，看多一眼都上癮。又忍不住靠近去，勾他，&ldo;搞不定她，有沒有信心搞的定我？&rdo;一句話拖得又長又軟，媚得像一隻半夢半醒的貓，慢慢爬到他身上，伸出舌尖來舔他耳廓。

&ldo;你以為，阮耀明會有半毛錢留給你？就連他自己都在江家領救濟，他同江碧雲簽過婚前協議，地產、股權、基金樣樣都沒他份。&rdo;

他再度開啟錄音，秦婉如又變成對牛彈琴。

全都是白用功，她煩悶地爬起來，重新回到原位，享受一根又冷又烈的香菸。

而他仔細在聽‐‐

&ldo;想投靠江繼澤總要有籌碼，不如我給你指一條明路，江至誠自九八年接手新海地產，裡裡外外都和許強壽有往來，豪宅、資金、珠寶，全都走私帳，更加有錄音、帳目留存……&rdo;

許強壽，前政務司司長，現已退休，又拿過太平紳士、金紫荊獎章，他受賄，講出來誰會信？

電話裡，秦婉如問：&ldo;你是誰？究竟想怎麼樣？&rdo;

她一出聲，對面就沒聲響，電流聲做背景音，一段沉默之後響起一段遙遠樂聲，他倒回去反覆聽，終於有了頭緒‐‐

十二音簧落地鍾，整點發出《西敏寺鐘樂》中段祈禱樂。

一分鐘後，穿過變聲器發出一聲不屑又高傲的笑，告知秦婉如，&ldo;很快你就會懂。&rdo;

電話結束通話，錄音也到此為止。

秦婉如已經抽完一支煙，&ldo;聽出結果了嗎？福爾摩斯。&rdo;

&ldo;我還有事，要再回公司一趟，你務必少抽菸，多休息。&rdo;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提上搭在椅背上的暗藍色外套就要走，秦婉如連忙摁滅了香菸，追他一步，&ldo;不是說陪我看音樂劇？我票都已經買好。&rdo;

陸慎已經站在門邊，低頭說：&ldo;我替你約喬啟東。&rdo;

&ldo;小白臉，我才懶得應付。&rdo;

又要拿男明星敷衍她，真是一段變質扭曲的關係，大多數時候她都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ldo;那就回家多陪陪阮耀明。&rdo;

&ldo;我隨他去死。&rdo;

陸慎抬起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