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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主意。這棵大柳樹有百十來年了,它已經向東倒了,有一根一尺多粗的大杈子也倒向東面,平行於地面。學校就利用這根大樹杈子做秋遷架子,把大樹杈子上下錐兩個透眼兒,用兩根粗鐵筋,每根套上一個大鐵圈子,再把鐵筋弄成u字形,由下而上穿入大樹杈子的孔中把它固定堅實,這就成了兩個環。在環中拴上繩子,底下連上一塊木板,就成了一幅秋遷架子。每天學生下課後都跑到這裡來打秋遷。
1952年的一天早晨,我們己經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了,我和楊勤、張殿森等人來到大樹下,張殿森說:
“打一會兒秋遷唄。”
我說:“別遲到了,遲到又該挨批評了。這幾天總挨批評。”
張殿森說:“不能,玩兒一會兒吧。咱們看著小學屋裡的鍾玩。”
楊勤說:“打就打唄。”
我說:“來,我先打。一悠就起來了。”
張殿森說:“你悠不起來,來,咱倆悠。兩人總比一個人勁兒大。”
楊勤說:“你們倆淨瞎整,還用倆人,我一個人就悠起來了。”
楊勤說著把秋遷繩子搶到手,說:“看我的。”
蹬了幾下,秋遷就呼悠呼悠的起來了。隨著楊勤使勁地蹬踏板,大樹也嘎吱嘎吱地響,這根大樹杈子也隨著顫抖。楊勤邊蹬邊喊:
“怎麼樣,悠起來了吧。我要再蹬個十下八下的就能悠平。”
楊勤幹啥像啥,秋遷都打得那麼好看。我在一邊減:
“你這傢伙真行,連打秋遷都打得那麼好。”
楊勤說:“那是啊,你說咱們幹啥不行!來,你試試,我來悠你。”
楊勤逐漸停下了,我接過來秋遷繩子,張殿森說:“來,咱兩打,有個三、四下就蹬起來了。”
我們倆剛蹬了兩三下,就覺得頭上嘎噔一下,我剛一臺頭,啪嚓一下什麼東西打在我的腦袋上。我只覺得頭嗡地一下,眼前冒金星,耳朵也像不好使了嗡嗡亂叫,裡倒外斜靠在樹上。
張殿森彎腰揀起大鐵環,說:“秋遷架子上頭的大鐵環掉下來了,打在谷永秀的頭上了,可能打壞了。真***倒黴!它還壞了!”
楊勤臺頭看了看,說:“***,上頭磨豁了,鐵環掉下來了。”
我用手捂住頭上捱打的部位,覺得有個包往起鼓,越來越疼了。楊勤問我:
“打壞沒有?來,我看看。”
我把手拿開,看了看手,手上沒有血,說:“沒破皮,是不是把骨頭砸壞了?”
楊勤看了看,用手摸了摸,說:“沒有。只是起了個大包。”
張殿森喊起來:“起這麼大個大包,找你大哥去看看吧,看看骨頭砸壞沒有?”
楊勤也這麼說。我覺得腦袋裡面不疼只是起包的地方疼,我說:“不要緊,咱們上學去吧,走吧。”
張殿森說:“能行啊?”
我說:“我只覺得頭昏沉沉的,腦袋裡昏漿漿的,大包還在往起鼓,這要是讓我媽知道了,那上得了,還不得揍我呀!”
最後鼓到像半拉鵝蛋那麼大。興虧當時頭長得長,不然被媽媽看見可不得了。後來,被砸的地方頭掉光了,到1974年才長出頭,但那是白的。到198o年才變黑。
過了一週,我和楊勤、張殿森,還有四五個孩子去挖曲蛇(蚯蚓),把曲蛇挖回來好去下沒鉤(一根一尺多長的由子拴上一把小鉤,另一端拴在一根長納底繩子上,這一根納底繩子每隔一尺多遠拴一把,一根納底繩子上能拴百十把鉤子,在鉤子鉤上曲蛇,扔到松花江裡,這就叫做沒鉤)。一條船一次能下5--8條沒鉤。當時一天能鉤魚2o多斤。
我們幾個跑到村子東頭的王八口子沿上去挖曲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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