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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冰冷的看了她片刻,將眉一鎖,嫌惡無比的樣子,冷聲道:&ldo;這是咒我死呢,纏著白布來見我!&rdo;
凝煙心裡一驚,自己這樣的確像戴孝,可這也不能怪她,是若諼給她纏的白布,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嗎!
她羞憤難當,紫漲了臉,緊咬著唇站在原地。
若諼雙手拿著兔肉一面優雅地吃著,一面涼涼的看著她,道:&ldo;姐姐沒有新衣服了嗎?穿一身這麼舊的衣服,&rdo;她看看她身邊的香糙,譏誚道,&ldo;堂堂一個千金小姐,竟穿的比個丫鬟還破爛,也不知是存心想丟叔叔的臉還是丟老祖宗的臉!&rdo;
老夫人不屑道:&ldo;她現暫住咱們家,自是給我難堪。翠玉,你現在就命府裡的製衣娘子連夜趕製十套料子上乘的羅裙給凝煙小姐送去,我可背不起虐待庶孫女的罪名。&rdo;
凝煙強笑著解釋:&ldo;孫女怎敢給老祖宗難堪!實因怕傷口又流血白白汙了一件好衣裙,所以才穿了一件舊的,老祖宗既不悅,孫女這就回去換了。&rdo;說罷,欲藉機脫身。
誰曾想,若諼在背後叫住她,道:&ldo;姐姐不說謊嘴上會生痔瘡嗎?你頭上的傷已結了痂,只待癒合,哪來的血會汙了衣服?除非,是你故意再撞次牆!
我勸你省省吧,這次沒撞到要害算你命大,可保不住次次好運,萬一一不小心弄巧成拙一命嗚呼,你這半大不小的應該也算夭折。
據說夭折之人很是不祥,死了不能進祖墳得祖宗庇佑,只能一卷爛席捲了,扔亂葬崗一埋了事,想想都覺淒涼!&rdo;
凝煙聽了氣得心潮澎湃,卻發作不得,只得含恨而去。
這個若諼非要一箭穿心拆穿自己,讓自己無所遁形才肯罷休,手段太狠了!
吃罷晚飯,燕倚夢來到榮禧堂的東次間書房教若諼琴藝。
若諼命琥珀將自己的琴取來,又命青梅泡了涼茶奉上。
燕倚夢從青梅手裡接過茶時看了青梅一眼,她神情淡淡的。
琥珀登高從多寶閣頂端取下琴來,放在若諼面前的長几上。
燕倚夢以手叩了叩琴木,琴木發出清脆空靈的聲音,笑贊道:&ldo;這琴還算上乘。&rdo;
琥珀得意道:&ldo;這琴還是小姐初學琴時大公子四處尋覓得的。&rdo;
燕倚夢淺笑著嘉許道:&ldo;大公子對咱們諼兒很不錯。&rdo;
若諼心裡苦澀,自從凝煙耍心機籠絡住靖墨之後,她與他的手足情深已是過眼雲煙,說來可笑,自己即便一一拆穿凝煙的畫皮,也不敵她尋死覓活裝嬌弱,瞬間又將靖墨的心抓牢,想想下午在硯墨軒靖墨對受傷的凝煙百般心疼的眼神,若諼就心塞不已,以後與凝煙再鬥肯定是倖免不了的,那時靖墨橫在兩人之間,自己勝算的把握又有幾分?
燕倚夢看她兩眼痴痴的,笑問道:&ldo;諼兒有心事?&rdo;
若諼回過神來,也笑答道:&ldo;哪有?&rdo;遂集中精神跟著燕倚夢學琴。
兩個彈了一會子,燕倚夢興致高漲,看了看窗外,一輪皎月高懸於樹梢之上,風吹樹影搖曳,別有一番美景,道:&ldo;不如趁這良辰咱們且在月下風裡彈琴,更有雅趣。&rdo;
若諼欣然同意,自己親自抱了古琴,命琥珀青梅把長幾矮墩搬到院子裡。
琥珀應了一聲,搬起最重的長幾就往外走,青梅卻叫了紅香綠玉等幾個小丫頭把矮墩小几往外搬,自己只端著一盤紫紅的葡萄到了院子裡。
燕倚夢先彈一曲,激昂處如驚濤拍岸,婉轉時若風過繁花,若諼從未聽過如此美妙的樂曲,竟沉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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