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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領班有些不悅地看了男的一眼,嘲諷道:“花錢買人,總比讓你把錢都抽了強。這賤貨以前挺有名呢,就是病得躺在床上,也能招點人吧?”
男領班翻愣著眼睛,眼淚和鼻涕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他擦抹著,不由得放慢了腳步,落在了後面。前方是個小巷子的拐角,珠娘和女領班從馬路上拐過去,看不見了身影。
一條有力的手臂突然從後面圈住了男領班的脖子,臂彎在其下顎處成V字型,迅速勒緊;後腦被用力地向前推壓,窒息、缺氧、意識模糊……男領班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便垂著頭被按坐在地上,手徒勞地伸了伸,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漂亮的背後裸絞,阿發將屍體一推,男領班便耷拉著腦袋象個醉鬼似的倚在牆上。快速在男領班身上搜了一下,直起身體,阿發將錢和賣身契揣進懷裡,快步離開,拐過彎,又跟了上去。
第二十章 搭救
用錢買人?阿發以前想過,但事出緊急,而且他也懶得再費周折。身上的暴戾在重新翻騰,他需要渲洩而出。而這兩個領班,就象小辣椒之流,死有餘辜,他並不因此而感到不安和愧疚。
狠辣、暴戾,一直潛伏在阿發的身上,心裡。當女領班的細脖子在脆響中被擰斷,阿發感到了殺戮的快感。前面是沒有覺察的、依舊蹣跚行走的珠娘,他拯救了她,不是嗎,將她從萬劫不復的火坑邊緣拉了過來。
小巷子很長,珠娘只是向前茫然地走著,反正走錯了有人喝斥。只是後面好半天沒有了聲音,可她不想回頭。光線越來越暗,腳下打了絆,一隻手伸過來,扶住了她,有些拖拉的感覺。珠娘盡力跟著,右拐,右拐,前面有了光亮,很快出了巷子,已經是馬路了。
“黃包車!”阿發伸手叫著。
珠娘這才轉頭去看,發現是阿發,不由得愕然,半張著嘴巴,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車。”阿發引著她的手臂,低聲說道:“是老四姐和綵鳳叫我來的,你現在不要多問,到了地方再說。”
……………
天花板上,煤氣燈絲絲作響,一隻小蜥蜴無聲地貼在那裡,突出的小眼睛和急速顫動的側腹顯示出它還活著。
一個病怏怏、躺在床上的珠娘,一個在桌前擺放吃食的阿發,這情景多少有些顯得怪異。
阿發本想把珠娘送到耶路撒冷堂,女傳教士珍妮特也想如約收留,但在隨後的簡單檢查中,卻出現了意外。珠娘得的是梅毒,又叫楊梅瘡,是有傳染性的,讓珍妮特很是為難。
並不是就因為這個就要將珠娘拒之門外,而是耶路撒冷堂的條件有限,單獨的房間,隔離性的治療,有些困難。珍妮特和阿發商量了半天,決定把珠娘暫時先安置在外面,珍妮特給了阿發一些藥,又答應會派教會醫生給予治療,等病情減輕,過了傳染期後再回來。結果,阿發便不得不把珠娘帶到自己剛租的房子,也就出現了有些怪異的情景。
“來,吃點飯吧!”阿發招呼著,看珠娘吃力的樣子,又擺了擺手,說道:“那別起來了,我給你端過去。”
“我,我能動。”珠娘還是掙扎起身,不想給阿發添麻煩。
珠娘喝了碗粥,吃了一個小饅頭,阿發已經風捲殘雲般掃蕩了數倍不止的食物,方才停下碗筷。
“謝謝你,阿發。”珠娘似乎有了點精神,應該是心境的改變導致的,身上的病自然不是一時半刻能治好的。
阿發淡淡笑了笑,掏出賣身契給了珠娘,說道:“這樣,你就先在這住著,等病好了再說。嗯,我去僱個女傭,做飯打掃,也不能老在外面買著吃呀!”
珠娘拿著賣身契,象哭又象笑,表情很複雜,聽到阿發要僱女傭,趕忙抹了下眼睛,說道:“不用僱人,買些米菜就行,我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