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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溪就想起越家的神樓來，確實幾乎一年到頭供奉不停的，祖祖輩輩傳下來，這許多人，祭日自然也多。

俞正楠忽然道：&ldo;你可曉得我為什麼非要考春考不可？&rdo;

第25章 女兒戶

傅清溪道：&ldo;你那麼喜歡理術，自然要考個好書院去學才好，若是往後能進天工苑，那就再好沒有了。&rdo;

俞正楠失笑：&ldo;進天工苑……你還真敢想。喜歡理術……喜歡自然是喜歡的，只是誰又是生來就知道這些的？我也是慢慢學的。一開始學的時候，也同你之前一樣摸不著頭腦。也沒個地方問去……可是，我必須學，我一定得考進書院去。&rdo;

說到這裡，問傅清溪：&ldo;你可知道&l;女兒戶&r;？&rdo;

傅清溪搖頭，俞正楠點點頭道：&ldo;自然沒人會給你說這個的。女兒戶，就是以女子身份，單獨立戶。這原是為了那些沒得兒子的人家延續香火才有的規矩，若只有一個女兒，也能立戶招贅。後來出了律法，規定得更詳細了。若女子要立戶，需得有資產和身份，還得有家人的同意，若是沒有父母兄弟的則另說。

&ldo;資產一者要有自家的屋宅，沒個住處，也說不上上戶了。再者要有足夠支付&l;戶稅&r;的資財，卻是不認錢財，只認田地產業的。國朝律法，這蓄奴人數同戶稅相關的，若是想要養幾個下人，這資財的要求自然也高了。

&ldo;這都好說，最關鍵還是那個身份。若在天工苑天巧苑翰林苑玉書臺這樣的地方有任職的，自然可算，若是隻有個買賣生意的，卻還不算。這不是難為人來的？幸好，還有一個可算的，便是春考名錄上那些書院的學籍。若是進了那些書院，這立女兒戶的&l;身份&r;便算有了……&rdo;

傅清溪聽懂了，她問道：&ldo;姐姐是……是想要以後自己立戶？&rdo;

俞正楠笑道：&ldo;是啊。我想過了，唯有這樣，才能真的自在安生過日子，不消看旁人臉色，不用守人家的規矩。我便是戶主，還要聽誰的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do;

傅清溪點頭道：&ldo;確實……這個，我還是頭一回聽到這個話。&rdo;

俞正楠點點頭：&ldo;嗯，我告訴你這些，是叫你想想，或者這條路你也走得的。&rdo;

傅清溪驚訝：&ldo;啊？我？&rdo;

俞正楠點頭點得理所應當：&ldo;是啊。你的情形，我大約都知道了。若能……若能立了女兒戶，萬事自己說了算，多好。畢竟……&rdo;後頭還有許多她替傅清溪設身處地想過的事，卻不便宣之於口。

傅清溪笑道：&ldo;我哪裡有那本事！&rdo;

俞正楠見她這麼說了，便也笑而不語。

傅清溪又問：&ldo;姐姐喚我出來就是說這個的？&rdo;

俞正楠道：&ldo;不是，這是方才說起來，才說到這裡。我今兒看見陳家的水臺上用了水車助力引動了人偶，看著十分有趣，畫了個大概下來，尋不著人說，才來找你的。&rdo;

傅清溪道：&ldo;我也看了那個。後頭有大大小小好幾個水車，只是不曉得底下的機關。&rdo;

俞正楠拍手笑道：&ldo;原來你也看了，那真是再好沒有了。&rdo;

說著就叫林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