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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堇歆淡淡笑了一聲,道:「那你覺得你是治水大能,還是朕的心腹?」
宋雲修深吸了口氣,沉默不語,他哪個也不是,他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能讓邗溝渠以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完全修復,但他能確定自己絕不會因為什麼原因背叛陛下,而且此行說不定可以親自抓到魏彩。
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
假如沒了魏彩,後續的一切發展豈不是會容易很多?
光是想想這一點,宋雲修便覺得欣喜不已。
見宋雲修不再開口 ,魏堇歆道:「派去修渠的人,朕會自己看著辦,太傅便不必操心了。」
「是。」宋雲修顫聲應下,這才起身,再度請辭離去。
他剛邁出了一步,身後陛下便道:「宋雲修。」
宋雲修正要回身,可陛下卻突然拽住他的袖子一拉,將他整個人都拽得倒在案上,然後陛下便壓了下來,近在咫尺地與他對視。
宋雲修幾乎下意識屏住呼吸,他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卻感覺到他眸中不停地閃動著,像是根本無法承受陛下這樣近地看著他。
他連陛下眼中的自己都看不到,只覺得頭腦開始發暈。
「你的身子好全了嗎?」宋雲修聽見陛下開口。
他知道陛下是在指那日的月事,他不敢撒謊,輕聲道:「還不曾。」
魏堇歆笑了一聲。
她笑並不是因為此事,而是因為她看著宋雲修回話時粉潤的唇瓣微微顫動,覺得心中愉悅。
她好像很久沒有因為什麼東西而發自內心地愉悅過。
她深嗅著宋雲修身上那股乾淨的蓮香,內心似乎生出一種蠢蠢欲動,想要埋在他頸側,好好聞一聞他,吸上一吸,最好蹭上一蹭,再用力咬他一口。
魏堇歆目光赤裸,心中已經在思考宋雲修嘗起來會是什麼滋味。
她以前嘗過,很久以前的事了,八年之久足以讓任何味覺都淡忘。
可是在這一刻,魏堇歆的身心似乎回憶起來,回憶起那種滋味是多麼誘人深入,隨之她又能聽到怎樣美妙的迴音。
現在,這份可口的點心身上正流著鮮艷的甜芯,那東西讓他身上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暖意,收斂著溫柔的父性光環,平靜而溫和地注視著她。
不受控制地,魏堇歆聞了聞他。
宋雲修因陛下的動作心跳不止,他胸口好似懷著一隻鹿,跳來跳去,他望著陛下明亮的雙眸,覺得那好像是天上的太陽。
宋雲修輕輕動了下喉結。
「宋雲修,你為何想要做官?」魏堇歆問他。
宋雲修輕吸了口氣,才道:「微臣想獻上綿薄之力,讓天下更加清明。」
說謊!
魏堇歆皺眉,他真是個騙子!
魏堇歆這樣想著,一時卻分不清究竟是宋雲修在說謊,還是她並不願意聽到這樣一個答案。
「就這樣嗎?」魏堇歆輕聲。
一絲淺薄若無物的涼氣擦在宋雲修耳邊,順著他的領子流了進去,宋雲修感覺到自己已經開始顫抖。
「就這樣」宋雲修不由自主垂下眉,他撐著自己身子的左臂抖得厲害,快要堅持不住了。
魏堇歆笑了一聲,然後緩緩起身。
「如此,那請太傅快些回去罷。」她瞥見宋雲修雪白的雙頰上生出的薄粉,淡淡的色澤比春日裡的桃花還要漂亮。
他真好聞啊。
魏堇歆只是回憶了一番,竟然又開始依戀這種溫暖乾淨的氣味。
鳴鸞殿內數年鳳尾香籠罩,她其實不喜歡那樣的濃香,可離開鳳尾香,她睡不著。
宋雲修走了,他走在灑滿落日金光的青雲道上,準備回宋府去,宋府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