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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個事情謝家如今都已經佔了上風了,若還依依不饒的,小心狗急跳牆,俗話都說窮寇莫追呢。」
謝辭淵也在琢磨著爺爺這是何用意。
劉家那老爺子十分有手段,怕他們仗著皇上信任去告狀,就自己先去把罪請了,負荊請罪,姿態也做足了,如今鬧得他們倒不好再做什麼。
按理說,劉家幹了這樣噁心人的事兒,他們應該更加氣恨才是,不可能跟劉家和解啊。
謝立蘭和謝當檢確實不想跟劉家還有黃家和解,劉家幹的事兒固然噁心,黃家當初那嘴臉卻也不遑多讓。劉桐規此人小心眼至極,又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與其放任這樣的人在外頭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兒來,倒不如先激怒他,讓他幹出點兒什麼來,再徹底將他壓下去。
況且,謝辭淵當初斷了一條腿,劉桐規還想用他本就沒有的前程來贖罪?謝家人不幹。他們就是故意給劉家還有黃家下帖子的,就是故意噁心他們的。
劉家確實被噁心的不行。
而黃家人看著帖子很慌。
當初他們究竟怎麼想的呢?怎麼就為了巴結上劉家,偏要將謝家得罪死死的呢?如今謝家起來了……不對,人家根本沒下去過。是謝辭淵他又起來了,皇上看重他了,謝家就算要為他出頭,皇上也不會在說些什麼了,他們黃家可就慘了。
這場筵席,就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跟謝家交好的,吃的那叫一個輕鬆,看戲看的也頗為熱鬧。吃個美食還順帶吃吃瓜,回家肚子都撐了。
劉家來的人則滿心都是想要弄死謝家的情緒。
走的時候,肚子都還是餓著的。
劉家老爺子特意吩咐人,這事兒不能叫他知道,所以劉家的人也都瞞著他呢。但謝立蘭就想要讓劉桐規知道,但凡一心想幹一件事兒,就很難有幹不成的。
當天天都還沒黑呢,劉桐規就知道了這個訊息。
他先跑去黃月瑩屋子裡,憤怒的發洩了一通,發現自己心裡還是不好過,瘋了一樣的跑了出去。
最近他酗酒很兇,從府裡跑出來也還是直奔酒館,要了兩壺酒就開始喝起來。喝完兩壺,他眼睛都紅了,然後又叫了兩壺。
「謝辭淵!你有種就跟我真刀真槍的幹啊!一家子的縮頭烏龜,只敢做這些蠅營狗苟的事情!」
「你們謝家,欺人太甚,我劉桐規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我都要給你們好看!」
劉桐規打小就嫉妒謝辭淵,也看不慣謝辭淵,尤其他中了狀元,那得意的樣子,他可一輩子也忘不了。他就是想要看著他,從天上墜落到塵埃裡去,也搶了他的未婚妻,唯有這樣,他才覺得爽快,才能覺得小時候被比較的憋悶感一掃而空。
明明都已經仕途斷絕了,他怎麼就跟個老鼠一樣,還能再爬起來了?
如果謝辭淵死了,應該就再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
幾壺酒下肚,劉桐規滿心的惡意被放大了,然而他的喃喃自語被店裡的一個夥計一個字兒不落的全部聽了去。
劉桐規再一次醉倒了,而他的話謝家當家人都知道了。
這事兒事關謝辭淵,所以謝當苟也知道了。
「這賊子,竟然還想要我兒性命?!」謝當苟恨不得當街將劉桐規給撕碎了。
謝當檢也很氣憤。
全家當屬謝立蘭最為鎮定,他說道:「這樣也好,至少他想要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不然放任下去,也會成為隱患。如今,我們可以做好萬全的準備,引他出手,再當場抓住他,那般之後,該如何判,就交給皇上處置。我相信,皇上定然能夠公正決斷的。」
謝當檢也同意如此。
劉老爺子則在家中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