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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鈺眼眶一下子紅了。
「父皇!」
皇上艱難的抬起頭,衝著魏鈺招了招手,「好孩子,回來就好。」
他的聲音聽起來也蒼老無力的很,只是眼神卻還是如狼一樣,透著幾分狠勁兒。這是個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曾看重的帝王,為了皇族後世基業,寧願折損自己,也要肅清朝堂的狠人。
「我兒如今不過十二三的年紀,卻要承擔如此重則,你怨不怨父皇?」
魏鈺搖頭。
「朝廷上,忠臣有,佞臣也有,一心為國者有,私心為己者也有,這些人如何用,都要你自己去摸索了。你在地方上待過,應當也知道,掌控地方官員,比掌握京官,還要難上幾分。世家雖然已經被打壓下去,可父皇沒有對他們斬草除根,也做不到鏟草除根,往後要如何對待世家所出之人,也要看你的選擇了。」
魏鈺聲音雖小,卻十分堅定的說道:「往後,再也沒有世家。」
皇上點點頭,他讓魏鈺坐在自己的身邊,對他說道:「來,跟父皇說說,你們在遼東都做了些什麼。」
魏鈺便挑了一些重要的有趣的事情,一樣一樣十分耐心的對皇帝說了。
「好啊,父皇知道,你定然也是想繼續留在那邊,想要見識一下更為遼闊的遠方,如今卻只能鎖在這一方天地中了。」
「父皇選擇了兒臣,這天下便是兒臣的責任。兒臣,也想要為這天下做一點事情。父皇已經為兒臣掃除了最大的障礙,兒臣自信可以做好。」
皇上接下來的動作十分迅速,御林軍帶人過去,在何將軍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人抓了。張軍師站在一旁無動於衷,何將軍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一直深信不疑的軍師,早就將他給出賣了。
「張仕澤,你個狗娘養的!」
他罵的十分難聽,可張仕澤卻半點兒不高興的反應也沒有。階下囚而已,他只站在一旁,高深莫測的笑著。何將軍罵那個死了的郡守,說他貪心不足,實打實的蠢貨。可人總是很容易看到別人犯的錯誤,並且站在一旁指指點點,顯得自己很聰明的樣子,卻不會去反省自己,他又比那郡守好到哪裡去呢?
貪了軍餉,任何實事都不做就算了,就連該發給軍士們的銀子也還要貪墨走一大半,還自認為對待軍士已經足夠好了。
他看不清,可是張仕澤卻看得很清楚。
軍中有一大部分人都是來混日子的,當了兵就能夠不被海寇殺。還有一小部分人,是為了保護家人,這才來參軍的。
姓何的,根本就不瞭解這些人的訴求,還以為自己在軍中的掌控力極高。更看不清跟大殿下比起來,這位六殿下才是更不好惹的存在。
他早早的做出了選擇,將來就算落魄一生,但性命至少保住了。
張仕澤也知道自己並不無辜,雖說沒有徹底跟姓何的同流合汙,可該貪的錢,他沒少拿一分。但是他也有一些底線,也保護了一些人。張仕澤認為自己是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坦白從寬,指認有功。
可以說,沒有他的指認和極力勸說,這姓何的不會這麼容易就答應護送六殿下回京。
而那五千人也成為六殿下編下的軍隊,訓練的事情就交給了御林軍統領。
劉家被皇上處置了,皇上給劉老爺子留了個體面,讓他自己請辭告老,至於其他人,跟在崔氏後頭蹦躂的,皇上都沒有留情。就連宗室當中,跟崔氏有牽扯的,也都圈禁起來了。崔皇后被賜了白綾。
趁此機會,那些毫無作為,也沒有任何才能卻在朝中佔據著官職的世家子弟,也被清理的一乾二淨。皇上大概也是想趁著自己還有餘力,極儘可能的為六殿下肅清朝堂。
他也是心疼這個兒子的。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