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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個雨夜寄生體大面積襲擊大學城後,寄生體沒有再出現在大學城,緊張的氛圍卻時刻籠罩著大學城。
所有考生都知道寄生體的存在,他們中有些人的同學、兄弟、長輩已經服役,會告訴他們寄生體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們從小到大的教育也不斷提及“寄生體”這個詞彙,課本上反覆描述寄生體的特徵、低智商、不死特徵。
但,鮮少富有圖片。
而那個雨夜,也鮮少有學生真正的看到寄生體。
是篆刻在他們基因裡的某種恐懼,隨大雨,瀰漫到整個大學城,歷時數天的涓涓不安,依舊流淌在考生群體中。
白歲安也是考生中的一員。不同於小有名氣的修克,他顯得安靜、無息,徹底發揮出他雌父身上那種泯然眾人矣,竊聽周圍一切聲音。
“寄生體可能就在我們中間。唉。你說,我要是抓住一個寄生體,能不能直接保送?”
“你能分辨出來嗎?還是說,你是雄蟲?嗯。你身上有雄蟲的味道嗎?”
“哈哈。但是我這裡有些疼。我雌父說是刺激神經後誘發出的疼痛。”
這些聲音之外,是更遠的一些關於這場考試的討論。
“終於要到這一關了,深空機甲模擬機考試。”
“市中心那個深空模擬機,你們有沒有去過。效果真的爛透了。”
“你們知道修克嗎?據說他天賦很好——還有小灶。”
白歲安臉色沒有一點變化。在郝譽看不到的地方,他聽過太多關於修克的天賦、修克的成績、修克在考生中越來越大的名氣。在他們這個年齡層中,修克彷彿一匹黑馬,在即漫長又短暫的考學期中,用一場場考試實現自己的神話。
在療養別墅裡也是。
除開偶爾幾次勝利,更多時候還是修克贏下決鬥。隨著修克贏下的次數越多,白歲安也終於察覺到他與他天賦之間的絕望。
——令白歲安更絕望的是,修克似乎保持著他自己,就能吸引小叔的注意力。
而他,連恨意都顯得那麼渺小。
那麼的不堪。
特別是,那一夜後。
“天才畢竟是天才。”白歲安聽到周圍考生酸溜溜地說道:“修克的天賦有目共睹。他的異化能力還沒完全激發出來,要是得到一個好能力,我們還考什麼。”
“真是羨慕。這種天賜的才華。”
“幾大軍校似乎搶著要他。唉。如果是我就好了。”
白歲安掃一眼說話的考生,下意識覺得這身板還不夠小叔按在地裡邦邦兩拳。這也是他最變扭又最奇怪的時候:每次看到郝譽小叔拖著修克去訓練,邦邦把修克揍一頓,邊揍邊教育時,白歲安心裡說不上的失落,又說不上的開心。
修克能行。
我不能嗎?
論文化考試、實戰……好吧,短短半年的考學期,白歲安煎熬著承認了一個現實:他就是沒有修克的天賦,他的努力也需要時間堆積才能追上修克。
也有可能,追不上。
“請全部考生進入考場。請全部考生進入考場。請全部考生進入考場。”電子音重複三遍,接著宣讀考試序號和規則。
【……十個考生為一批,依次進入模擬機……】
修克一定會考得很好吧。白歲安靜靜地想道,是了,這傢伙第一次上模擬機就拿到不錯的成績。他一定會考得比任何考生都要好。
【考生:190242】>r />
白歲安起身,遞交考號、驗證眼膜、指紋、面容,換上通用模擬服,進入深空模擬機。
他會成為所有深空機甲專業的第一名,會成為所有軍校爭奪的天才,會遠遠地把自己甩到身後,會得到小叔的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