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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您是否對當時四個雌蟲中的某一個‘一見鍾情’。”
“如果有所冒昧,抱歉。”羅狄蒂委婉道:“我覺得您現在應該很混亂。在世俗眼中,那四個雌蟲沒有一個與您相匹配。”
“除了愛。我很難想象您為什麼要做出與諸多前輩相反的舉措。”
留他們在身邊,為什麼?
郝譽注視著那杯霧氣嫋嫋的熱茶,虹色沉沙在水波紋中輕挪,如夢似幻,卻無法剝離它們砂礫的本質。
沙子永遠是沙子,它們永遠無法與水完美相融。
羅狄蒂是基因庫派來的研究員兼心理師。郝譽理解他的冒昧與冒犯,再次強調道:“我不會生下孩子,哪一個雌蟲都不會。”
“我理解您。”
“不。你無法理解。”郝譽低聲道:“你為什麼要理解呢?我們現在說白宣良。你們知道他只是錯把我認成哥哥,他想念哥哥,而非真的想要我。”
羅狄蒂道:“他怎麼想並不重要。郝譽閣下,您的想法才最重要。”
“我沒什麼想法。”郝譽言簡意賅,“羅狄蒂研究員,您就當我是一個比較有道德的軍雄吧。”
哥哥的雌蟲,會成為自己的雌蟲。
郝譽無法將哥哥與自己重疊在一起。他回憶起哥哥牽著自己的手,或蹲下身拍手喊他“譽譽”,或將他抱在懷裡彼此依偎在雄蟲協會的窗戶前,看著樓下碩大的熱帶模擬園。
白宣良也應該有和哥哥如此親暱的過去吧。
在他將身體覆蓋在白宣良身上時,殘留在白宣良身上屬於哥哥的印記是否會被他這個弟弟所覆蓋——郝譽無法再繼續深入。他停留在這裡,呆呆地停留在這裡,飛鳥一般逃離深淵與懸崖。
自然,郝譽也想起最後一次離開家,與哥哥的道別。在雄父雌父改名換姓,離開故土,隱姓埋名之後,他最後一次踏入那棟房子,又最後一次走出房間。他與哥哥像是健康與病氣的對照組。
“哥哥。”郝譽很想這麼喊他。
可是,出了家門,他不能這麼喊,於是便乾巴巴叫了聲不知道什麼東西——那時候白宣良不在,白歲安也沒出生,天色微涼,顯示出種大理石的白皙。陽光也很好,找的郝懌整張臉反光般的白。
雄蟲所有表情都藏匿在刺目的白色中,郝譽一度分不清哥哥的五官。他在軍雌的催促下登上地面車,趴在小窗上遠遠地看著哥哥成為一個發白的小點,遙遙的陽光傾瀉而下,宛若風箏繩引導著靈魂與精神飄向天空。
哥哥似乎正在那裡看著自己。
郝譽想著,眯起眼在陽光中尋找哥哥郝懌的神態。晃晃白光,刺目如刀鋒,哥哥的臉逐漸變成油畫上一刀別過的粉漬,什麼都看不清了。
“以後很少能再見了。”開車的軍雌提醒郝譽,“再多看幾眼吧。”
此刻再回頭,什麼都看不清了。
郝譽能攥在手心的東西,最終還是那點童年時最美好的東西。在養育中心期盼著哥哥、雄父雌父、家裡其他雌蟲的到來;認真閱讀哥哥寫給自己的每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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