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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滑過某種女性的香甜,便想,我不會是在做夢吧,耳邊接著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水聲,接著是抽水馬桶的聲音,睜開眼,看著素白的天花板,愣了。
“醒了?醒了就起來吃飯。”陌生的女聲響起。女孩搓著**的頭髮,穿著浴袍,靠在門邊。
凡亦一驚,猛的坐起,卻不想眩暈襲來,體力不支的又倒在床上,咕咚一聲。
好痛~
“估計藥效還沒散盡,你先躺著,一會起來吃飯。”
*靠在被窩上,不一會,聽刺啦一聲,聞到了廚房傳來的蛋香,然後是叮的一聲,恐怕是烤麵包機的定時,冰箱門開的聲音,水龍頭的聲音。*閉了閉眼,鼻子微微酸了酸,這是很難以形容的感覺,就好像你找尋了很久的東西,忽然出現在眼前,你驚喜又詫異,一時便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知道做什麼恰當。沒有人和你解釋,為什麼會這樣,命運就好像突然砸到你頭上,你只有乖乖的接著,再走下去。
他緩緩坐起來,就聽見廚房裡的人喊,“牙刷在水池上,毛巾在架子上,洗了臉我們吃飯。”
不自覺的“哦”了一聲,又想到她根本聽不見,自覺好笑,一看床邊,連雙拖鞋也沒有,四下尋找,仍不見蹤影,想喊她幫忙,又不好意思,遂光腳下了床,因為地上沒有鋪地毯,且又硬又涼估計已經有幾天沒拖地,細小的石子讓他的腳底十分不舒適,凡亦深深的打量了腳下,水泥地,一眼,皺著眉頭進了浴室。
剛踏進浴室,他不禁又深吸了一口氣。浴簾上滴著水,半掩在浴缸的外面,弄溼了一片,空氣中混著溼氣和洗髮水的味道,偏偏窗戶又沒有開,讓人感到窒悶;水池上的灰塵至少有半個月沒有擦洗,而他要用的牙刷就放在上面,架子上確實掛了兩條毛巾,但看這樣的衛生狀況,他也不敢對架子抱太大的希望。
硬壓下心中不願,拿起漱口杯,直接倒了水,連看都不想看杯子一眼,摸了牙刷牙膏,匆匆胡亂刷兩下,撇著嘴,把它們放回原處,用冷水潑了潑臉,揪著毛巾一角,把臉上的水擦乾,對付過去,心想,回家一定要好好梳洗一番。
悠時把早飯放好在桌上,一回頭,就看見他踮著腳,從臥室走出來,眉頭皺擰成了個死結。
“你家的地很戳人。”*一抬頭,看見她不認同的眼神,為自己解釋,“恐怕有幾天沒拖地了。”
悠時眉頭上一黑,遂又抬了下眉毛,把自己腳上的拖鞋踢給他,自己在桌邊坐下,幽幽的說,“不是幾天,幾個月沒拖了,豌豆公主。”
聽聞,凡亦立下臉上浮起一片烏雲,想開口又覺得不合時宜,話咯在嗓子眼,吞不下又吐不出,十分難受。穿鞋時,又反應過來她叫自己豌豆公主,立刻抬頭瞪了她一眼。
話說瞪人也需要十分的技巧,即使自己殺氣不夠,也要卡準時機,必要達成一眼看到別人心裡去,激起別人心中幾重波瀾的效果,才算粗粗完成任務,都則也就是個半殘之作。這一眼瞪的實在不算成功,在這位大少爺露出鮮少出現的警告神情時,悠時正在給麵包抹草莓醬,都沒正眼看他,整個過程便像烈火遇上冰水,只剩下木頭燒焦茲茲聲,伴著一縷黑煙冉冉升起的特效。
悠時心裡想著他踮著腳的一幕,好笑,暗道“大少爺”嘴上卻說,“吃的在這裡,若不嫌棄,自己動手。”
凡亦剛坐下,*拿了片面包,剛要謝她,又聽她說,“若是嫌棄,出門左轉500米,有五星級港式早茶店,請君自便。”
這話,又被她把話堵在嘴裡,臉上剛散去的烏雲,又集了起來。
悠時卻是沒有侍候他的心,想著他也許還沒被人這樣堵過,心中不爽便散了幾分,卻也沒有閒話家常的想法,以為反正萍水相逢,以後還是橋歸橋路歸路,今日一別,無緣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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