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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平回答說是,聲音很沉重:“他被染黑了。”文靜說:“染黑了?”戚平說:“他走的是黑道,吃的黑飯。在貧苦的梁山,人們靠梁山的石頭支起了窯業,燒磚瓦,燒石灰,燒古董仿製品。更松就充當了這群人的保護者,定期收繳‘保護費’。若是不服從他,率著他的飈車隊,輕則‘沒收’產品,‘課以重罰’,重則大打出手,叫你吃不完兜著走。”文靜說:“小時候他只是……任性,他媽死的早,武局長寵愛他,可……”戚平說:“這就是有孃老子生沒孃老子教所導演的悲劇。你知道嗎?在梁山那一帶,從前嚇唬不聽話的孩子,總說‘八路軍來了’,而今的孩子們,哭鬧得再厲害,只要說一句‘還哭,等一下武癩子來了,把你捉去’,孩子就即刻哭收淚止,寂靜無聲。”文靜說:“既是這樣,你們就沒法治他?”戚平說:“我們當然想治他,可不知怎的,拿著要對他行動之前,他比兔子溜得還要快。”當弄清文靜打聽更松的意圖之後,戚平說:“你放心回去吧!我們西安局也接到了調查竇鼎和陶釉的指令,而且是我在親自督辦。所以我一有這方面的訊息,我就先通報給你。”
第二天晚上,完顏嫻如釋重負同文靜抵達了浦東機場。走完了出口通道,行至領取行李處,完顏嫻抬頭見出口處有一個熟悉的背影,緊追了幾步,一種犯罪感冉然升起,喃喃說:“原諒我,本該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只是你家大門那把鑰匙太重手,我也只好背後殺你一槍了!”文靜不耐煩說:“你叨嘮著什麼?行李還沒有取。”完顏嫻掏出行李憑據,往他手裡一塞,說:“我去一去再回來。”文靜更是不悅,譏諷說:“巴心巴肝要回來的浦東在你腳下了,你又急什麼呀?”完顏嫻沒有計較他的臉色,驚詫說:“絲絲跟我們一架飛機,我怎麼沒有看見。”文靜說:“絲絲?哪個絲絲?”
“聽你這口氣好像有一大把絲絲似的。”完顏嫻說,“就是常把女兒放在我家裡的東方露絲,去西安之前,她還送了我們的紅包哩。”
“哦,是她!我曾笑過她一次,說她是老媽媽睡著吃臘肉,是恁一絲一絲的。”文靜搖了搖頭,“看陳老闆的形象,絲絲該叫他老爸!”
“人家有錢好使!”完顏嫻白眼之後,噗哧一笑,乜眼,“你一窮二白,咱憑覺悟,還不照樣嫁給你文大爺!”模樣十分嬌俏可人,先前邪氣的模樣被掩飾得很好。文靜咧嘴一笑,臉色陰轉晴。不想完顏嫻驚天動地般的:“哎呀,接絲絲的男人不是陳怯 ,而是一個好強壯的男人。嘍嘍……”手指著出口處。文靜不屑說:“那又怎樣?就算是她的野老公,你還想通報陳怯,說他戴了彩帽子?!”仍目不暇接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
2 小阿姨:彆嘴犟,你是她的手下敗將
戚平沒有說錯,早先一天,更松就到了浦東。
按事先跟銀花在電話里約好的,他直接到露絲家與銀花共渡良宵。銀花是十五歲那年進武家當小阿姨的。在他家還沒有住下二天,就成了更松的人,那是他強行著把她壓倒在床上的,她連感覺都還沒來得及感覺,她發現懷了他的孩子。她要墮胎,他不同意,武承恩也不同意,多少代武家一脈相傳,既然是武家的血肉,就決不會讓她去做掉。她也跟他攤了牌,要我生下這孩子也行,但先辦好結婚的手續,他猶豫了,武承恩也吱唔唔。她終於悟出了自己的身價,就偷偷託孔哥找人做了流產,等武家父子知道已為時太晚了。直地到第三次故事重演,託孔哥無濟於事,她獨自去了醫院,再也沒有回到武家,坐了火車來到了浦東,仍舊給人做小阿姨。當京西老鄉會把她介紹給露絲,恰好那天與做了陳怯窯廠的總經理的更松相遇。她說:“真巧!”更松說:“這是緣份,你是孫猴子,我是如萊佛,你逃不過我的巴掌心。”她信這是緣份,這大的上海有上千萬的人,為什麼唯獨只有她就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