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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姜有汜發揮特長的時候,桃不換隻要安靜地做一根柱子站在這裡不打擾她思考便好。
姜有汜的記憶能力超過常人,尤其是對於空間記憶這一塊,但凡由她看過的宅子、走過的路就沒有不記得的。
因此只要給她一點點時間,她就能將眼前的小小房間完全記下,而且不會遺漏一點細節。
姜有汜觀察屋內擺設,床和衣櫃的位置應該沒有動過。
臉盆架和其他小件根據地上毯子的印記挪過。楊聶的屍體當時在床底下發現,姜有汜忽然蹲下趴在地上,望著黑洞洞的床底凝視了一會兒,然後再爬起來站著。
桃不換好奇問:「你發現了什麼?」
姜有汜道:「根據案卷記載,當時蒹葭安然睡在床塌之上,如果人是她殺的,衣裳上必然會有血跡,但是她渾身乾乾淨淨,並無任何血汙。」
「也有可能換了衣裳,把血衣丟在外頭河裡?」
「嗯,的確有這種可能。」姜有汜點頭,轉過身朝著屋內唯一的窗戶走去,低頭仔細檢視了插銷,拿手指抹了一下窗框。
窗框上都是灰,可見也很久沒有人推開過了。
姜有汜推開窗戶往下瞧,果然瞧見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河。
客棧建在河岸高處,別看進來的時候只是二層,但如果從這裡下去可以比得上大概三四層高的樓層。
因此買骨樓的刺客如果事先殺了楊聶然後把屍體從窗戶帶進來的方法不成立。
即使能費力從這裡攀爬上來,但又如何能在不驚動蒹葭的前提下把屍體送進來藏在床底下?
如果是楊聶自己爬進來,又為何躲在床底下割掉自己的耳朵?
這兩套推想都不成立,而門當晚又是完好無損的,蒹葭下樓用飯的時候鑰匙就帶在身上,上二樓又必須經過掌櫃身邊,買骨樓的人又是如何把楊聶帶上樓,如何把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在蒹葭的床底?
這夥人有穿牆術不成?
姜有汜略一沉吟問桃不換:「楊聶的右耳被割了,買骨樓的人為何要割他的耳朵?」
桃不換摸著下巴思索道:「好像是因為僱主下的命令,說要割回去一隻耳朵作為憑證。
我們金木水火土字輩的刺客互不干涉,具體的事情我也不能繼續打聽,免得叫人生疑。」
姜有汜知道她的難處,不會為難她。
「這裡已經檢視的差不多了,等會兒你把人從馬廄裡放出來吧。」
桃不換有點意外:「你怎麼知道我綁了人在馬廄?」
「從窗戶下能看見馬廄。」
姜有汜退出房間,對蒹葭道:「你跟我來,我有話再問你。」
桃不換去放人順便讓馬車夫牽馬過來跑路。姜有汜和蒹葭等在客棧門口等著和桃不換匯合。
姜有汜問:「案發的那一晚上,你確實鎖了房門才下樓?鑰匙可曾離開你的視線?」
蒹葭肯定道:「我記得很清楚,確實是鎖了門下樓的,而鑰匙一直隨身帶著,不曾離開過我的身邊。
那一晚客棧一樓只有我一個客人,只有一個夥計替我打點吃的,他也就是放下吃食就離開了,不曾和我有過接觸,因此他不可能拿走我的鑰匙。」
「客棧房門的鑰匙一般會有兩套,一套在客人手上,另外一套在掌櫃那裡。
根據案卷記載,掌櫃口述,那串鑰匙一直別在他的腰間,不可能有人拿走。
因此楊聶的屍體到底是如何進入你的房間,藏在你的床底下,這個謎題會是你的案子的核心。」
姜有汜頓了頓,掃視著蒹葭的臉,說出一個驚人的設想:「楊聶會不會一開始就躲在你的床底下,但是你沒有發覺?」
蒹葭搖頭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