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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程拽著姜有汜遠遠地朝著他們拜了一拜,然後笑著說:「真不好意思,我本來要替家父送一樣東西給大侄女,沒想到遇到了郡主和何姑娘,失禮失禮了。」
長寧郡主的目光先後掃過姜有汜、謝一程,在姜有汜身上略一停頓,然後淡淡開口說:「素聞姜大人和謝公子交情不淺,辦案從不離身,如今看來真是如此。
謝公子來探望侄女也帶了姜大人來,二位的交情恐怕要比外頭傳得恐怕還要深。」
謝一程急忙搖手解釋:「我跟著姜大人學辦案探案,姜大人才華橫溢,心思敏捷,我拿他當師傅,絕無外頭傳言的那般不堪。」
何依淺笑:「郡主姐姐莫要欺負謝公子。」
長寧郡主亦笑:「開個玩笑罷了,平日裡聽弟弟說這位謝公子張揚跋扈,沒想到這麼經不起玩笑。」
謝一程小心翼翼覷著姜有汜,心裡胡亂地跳,繼續解釋說:「不信你們問問我府中的人,我在去大理寺之前,我是不是喜歡去香樂坊?
最愛的姑娘是不是香香?要不是大理寺規矩嚴,姜大人看得緊,我自然還回去找香香。」
他不解釋不要緊,這一解釋卻有點欲蓋彌彰之嫌。
這一下連姜有汜都黑了臉,「看來大理寺的規矩又要修一修。」
謝一程哭喪著臉,再也不敢瞧姜有汜。
長寧郡主大方道:「姜大人和謝公子都不用客氣,都坐下吧。謝公子是謝姑娘的二叔,算是長輩,長輩來看看晚輩無可厚非。
我和何小姐也不是拘泥世俗之人,姜大人是正人君子,今日正好有空,就來品一品我今日帶來的酒。」
明明是謝家的宅子,長寧郡主一番話說完已經帶了一點主人的架子。
謝一程心想:不愧是經歷過戰場廝殺的女子,舉手投足之間毫不扭捏,有颯爽之氣。於是也深受感染,撩袍拉著姜有汜在入座。
姜有汜直到坐下才看清楚青衣女子的相貌,只是一眼,但卻在心裡產生了巨大的震動。
坐在這裡的名為謝韻的女子的的確確就是桃不換,而且她沒有絲毫偽裝,她摘掉了一直以來戴著的面具,露出原原本本的模樣。
此刻,她正低垂著眼,默不作聲地坐在席間蒲團上,安安靜靜地端著酒杯自斟自酌,低頭小口抿酒,雲淡風輕,絲毫叫人認不出她是那個舉止肆意、年少輕狂、狡詐狡黠的刺客桃不換。
謝一程絲毫沒有注意到姜有汜的動靜,在看清楚謝韻的臉之後覺得和預期的不太一樣。
他總以為能在那種地方混跡,並且被風流的鄴王看中的一定是個妖媚至極的女子。
但眼前的謝韻,卻是一派雲淡風輕、油米不進的人間仙人兒模樣。
隱約讓他從她身上瞧出一個人的影子來——姜有汜。
如果姜有汜是女子,恐怕也是這樣的性格韻味。
謝一程眉心一跳,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居然已經盯著姜有汜望了許久。
他心亂如麻,急忙躲過姜有汜投來的問詢的眼神,仰頭給自己灌入一杯酒。
何依開口問:「聽說剛剛出了一個五口焦屍的案子,不知進展如何?」
長寧郡主看了看何依,淡淡笑著。何依不聲不響拿了姜有汜最有興趣的話題來談,看來很懂得姜有汜的品性。
姜有汜規規矩矩地回:「目前還沒有進展,只知道死了兩個男子,兩個女子和一個女孩兒。」
長寧郡主插口說:「你讓我派人去查的迷藥其實已經有了進展,我本來要去告訴你,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既然何小姐對這件事也有興趣,我就直接當著大家的面和你說了,據我的人查問之下,來買迷藥的並非一個人,而是分別的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