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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應付這樣的場面她早已得心應手,全程臉上掛著嬌媚的笑容,對自己的「角色」拿捏得十分到位。
「啪!」莊倞揚將手中的檔案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這就是你們拿給我的合作案?都是什麼垃圾!」
熬夜加班已經滿腹牢騷的高管們敢怒不敢言,總裁強大的氣場嚇得他們噤若寒蟬,全部默默站在原地,低頭不語。
「一群飯桶!一個合作案前前後後改了八百回還改不好,視線到底養了批什麼玩意?」越是沒有人回答,莊倞揚越生氣,「滾,都給我滾出去!」
高管們聽到可以「滾了」,彷彿是得到特赦一樣,腳底抹油飛速逃離總裁辦,一刻也不想多待。
今天的莊總好恐怖,像吃了槍藥一樣!
待人離開後,莊倞揚煩躁的扯了一把脖子上的領帶,大手一揮,將桌子上的檔案掃落一地。
手機隨著散落的檔案一起滾到地上,與大理石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亮著的介面停留在一家影視公司副總半個小時前發的一條朋友圈上,內容是一場業內酒局,一群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放歌縱酒,場面驕奢淫逸。
黑色的邁巴赫與夜色融為一體,莊倞揚駕車漫無目的的在城市裡穿梭。
窗外是萬家燈火,而他卻好似遊魂一樣,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裡孤單徘徊,堆積了滿腔的負面情緒不知道怎麼宣洩。
突然,那個平日裡乖巧得像小兔子,可聰明起來又狡黠得像只小狐狸的鮮活身影竄入他的腦海。
鬼使神差的,莊倞揚將車開到了上次送林喃月回家時的那條陋巷。
把車停到狹小的巷弄口。莊倞揚鋥亮的皮鞋踩在凹凸不平的柏油路上,他憑著記憶往巷子深處走去。
80年代的老樓外牆已經辨不出顏色,電線像一團亂麻一樣暴露在樓體外側,垃圾桶常年沒人清理,一股腐朽的味道隨之而來,不禁讓人皺眉。
「王婆,這些花盆是我的,你怎麼可以不打招呼就拿去用了呢?」
「你這個小姑娘不要太小氣哦,我看花盆一直堆在走廊沒人用,我臨時借一下怎麼了?」
巷子裡的樓是老式格局,半開放式的走廊,捨不得丟棄的破敗傢俱和雜物堆得到處都是,全靠一圈顫顫巍巍的鐵欄維持安全,根本不隔音。
少女的聲音就這樣傳來,莊倞揚抬頭望去。借著走廊暗黃色的燈光,他看到林喃月穿著一條白底碎花的連衣裙,背對著他正在三樓跟一個老婆婆理論。因為過於激動,動作幅度有點大,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在晚風裡飄揚。
莊倞揚鬼使神差的往樓上走去,在距離他們還有一層臺階的時候停下,將自己隱沒在暗影裡。
「王婆,你這是借嗎?它們是花盆,不是掃把、抹布,你用一用可以隨時還!花盆裡你都撒上菜籽了,你是打算用個一年半載,開花結果以後再給我拿回來嗎?」
「小姑娘,這走廊是共同的呀,你弄幾個花盆堆在這一直不用怪佔地方的,我幫你用用怎麼了!」
林喃月被老太太的胡攪蠻纏氣得滿臉漲紅。
她前段時間在網上買了幾個花盆準備侍弄花草,可是因為被視線選中做練習生,每天要起早貪黑的訓練,擔心這段時間沒辦法顧好那些嬌弱的小生命,於是把這幾個空花盆暫時放到了走廊。
可比起鄰居那些醬菜缸、鐵皮櫃子、堆積如山的紙盒箱子比起來,她這幾個花盆摞在一起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沒佔多少地方。
「王婆,你不能總這樣佔便宜沒夠吧。」林喃月的聲音冷了下來。
王婆就好佔點小便宜,平日裡沒少跟她蹭個醬油借個醋的,再不就是說自己腿腳不好,讓她幫忙晾個床單,這些她都沒計較過,可窮山惡水出刁民,你越是好脾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