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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才能輕鬆?”
方解問。
項青牛格外認真道:“最近缺點買尿布的錢……”
“這個找我好了。”
吳一道看起來也很放鬆,臉上的笑意很溫厚:“過陣子我就要卸掉貨通天下行東主這個大包袱,趁著我手裡還有權力的時候你找我啊。你放心好了,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會治你我貪贓枉法之罪的。”
“貪贓有,哪有枉法?”
方解問:“你倆才大婚,難道已經知道有了?”
項青牛昂起下頜:“你當我是擺設?”
方解笑道:“便是最好的郎中,這會也不能確定吧。”
項青牛理所當然道:“我有道心!”
方解噗的一聲笑出來:“原來那兩條小魚兒是幹這個用的……”
項青牛臉微微一紅:“自己家的東西,用用怎麼了。誰說道心就只能禦敵打架,就不能驗孕了……不過話說回來,我跟了你這麼久你好像一個銅錢的俸祿都沒給我發過吧?回頭把這幾年的俸祿一次都支出來,算不得貪贓!”
“你有個屁的俸祿,你是純粹的友情客串好麼?”
“你要這麼說大家還怎麼做朋友?”
“放心好了,我要是再讓你缺了銀子,我自己都覺得挺過分的。”
方解笑著說道。
項青牛抹了抹嘴:“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
方解看了看項青牛那亂顫的肥肉,打了個寒顫:“你特麼的是不是一直暗戀我。”
項青牛哈哈大笑,往後坐了坐看著吳一道說道:“你說我要是跟隱玉搶男人,你這個做岳父的該怎麼處理呢?”
“一萬兩,把你掰直行嗎?”
吳一道認真的問。
項青牛點頭:“大善!”
……
……
隊伍行進的速度並不快,每天在路上走的時間只有一半。遇到好風景的地方,眾人便下車停留一會兒。大隋之大,萬境俱全。可以說每一道江山,都有其令人著迷之處。哪怕就是西北那個地方,若是不為生計愁苦的話也能看出幾分壯闊蒼涼之美。
方解登上最前面的馬車,看了看安安靜靜坐在馬車裡的那個男人。
他叫悍卒,一個連自己過去那麼多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沒記住的年輕男人。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廚子帶他們到了十萬大山的時候,然後他開始修行廚子給他的功法之後隨即陷入沉睡。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長安城了。
方解伸手捏住悍卒的手腕,片刻之後點了點頭:“看起來很好,脈象平穩,沒有一點隱患。”
“謝謝”
悍卒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取的,和他的氣質完全沒有一點相似之處。這是一個安靜的讓人不忍打擾他的男人,他就好像活在自己的安靜之中。其實這種安靜往往都屬於女人,在男人之中很少看到這樣氣質的人。
這種反差,讓方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樊固城裡的蘇屠狗。
在老闆娘杜紅線面前,蘇屠狗那般的憨厚甚至可以用窩囊來形容。但是當他開始剝皮的時候,他就好像一個天生的劊子手,那些惡犬在他面前都不用他做些什麼,都會嚇得尿了。而他的剔骨刀在手心裡旋轉的時候,那股子兇悍的氣息令人畏懼。
“我在想,你們幾個的體質真的有些特殊。”
方解挨著視窗坐下來,聲音很溫和:“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界是什麼,但從其他幾個人來看似乎都和很熟悉的東西有關,這種熟悉不是錯覺,而是因為實實在在存在。比如葉竹寒的光明,九先生的黑暗。比如石灣的骨,燕雀的血。”
“我是什麼?”
一天之中都難得開口說句話的悍卒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