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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僕婦走過,對著小小指指點點,其中一個還衝著她狠狠“呸”了一口道:“瞧這一副狐媚的樣子,生來就是個會勾‘引男人的,這樣的養在後院,怕是會家宅不寧呢。”
嵐音喝斥道:“站住!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們可知背後非議主子,該當何罪?”
那婦人譏笑道:“喲,是嵐姨娘啊。嵐姨娘一向聰慧賢淑,可不能不管什麼人都要來往,當心引了那禍水進家門,後悔就來不及了。”
說罷兩人轉身便走,另一個大聲對同伴“竊竊私語”道:“沒想到長得一副好模樣卻生了這樣歹毒的心腸,這蘇姆媽屍骨未寒呢就開始欺負人家蝶舞姑娘孤苦無依。聽說居然在這靈堂前就大打出手,將蝶舞姑娘推倒在地。也幸虧蝶舞姑娘溫厚大度不與她計較,倒還替她說好話。嘖嘖嘖,這樣的女人,就該去沉塘!”
又一個婦人走過來,聞言說道:“剛嵐姨娘才說了不得背後非議主子,你們難道沒聽到嗎?舞姨娘有何委屈,自有宮主為她作主呢,還需要你們在這裡爛嚼舌頭?去去去,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先頭的婦人笑道:“也是,舞姨娘有宮主呢,豈是一個小小的侍妾能比得上的?走了走了,一大早的真是晦氣!”
小小傻傻地站著,直到幾人走遠仍然魂遊天外。嵐音擔憂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道:“小小別聽這些人亂說,小小為人怎樣,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這些無知婦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小小勉強一笑道:“姐姐放心,我不會介意的。”隨後又與嵐音去了褚家,為褚老伯上了一柱香。
三日之後,死去的人皆入土為安。蝶舞要留在祖什山莊為蘇姆媽守靈一月,等燒七之後再回落月谷。上官灝越便派人送小小與嵐音先回,並同時出發親自護送那批貨去月國。
一大早,莫仲霖陪著嵐音走出小院,好奇地看了一眼馬車旁站立的小小,低聲問嵐音:“那個就是宮主新得的侍妾?”
嵐音微微一笑道:“是的。”
“嗯,長得不賴,還算看得過眼去。”
莫仲霖摸摸下巴,轉眼看到嵐音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自己,忙又說道:“不過,比你差點。爺走了,乖乖等爺回來,知道嗎?”見嵐音眼色潮紅,便使勁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爺這次是陰溝裡翻了船,哪能每次都這麼倒黴。瞧瞧,女人就是女人,這愛哭的勁兒。哪像……”
莫仲霖皺起眉頭,敲敲自己的腦門道:“像誰呢?我好象忘了什麼,到底是什麼事呢?唉!”他嘆了口氣,心裡總覺得好似空了一大塊,卻無力填補,遂胡亂揮揮手道:“上車吧上車吧,別讓人等著了。”
小小故作無視上官灝越熱切的眼神,一言不發轉身登上馬車,等嵐音也坐上來,便一直盯著不斷飄動的車簾發呆。
嵐音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自從給蘇姆媽上香那日開始,小小就開始極少言語,便是笑,也帶著七分勉強。
“宮主!”外面傳來蝶舞甜膩婉轉的聲音。小小身體一顫,猶豫半晌終是撩起車簾向外看去,只見蝶舞一身孝服站在不遠處。
常言道: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蝶舞生得本就俊俏水靈,再加上一身白色素服,烏丫丫的雲鬢上簪了白絨球,越發顯得膚白如玉,星眸皓齒,楚楚動人。
她走到上官灝越面前,如同尋常人家夫妻一般,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又彈了彈肩膀上並不存在的摺痕,柔聲說道:“宮主一路要多加小心,妾,等您回來!”
聲音不大,卻能清晰落入小小耳朵裡。小小覺得心已經痛到麻木,使勁眨眨眼,直到眼中潮意散去,方才放下車簾回過身來。
看到嵐音眼中的安慰,小小再也忍不住撲到她的懷裡,淚流滿面低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