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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他,則是拼命地朝我衝過來。我不得不停車。我是說,無論如何我都有踩剎車。我肯定有停車。&rdo;
&ldo;類似的事情以前你也有過一次‐‐那次你可沒有停車。&rdo;
&ldo;那次沒有撞到人。我幹嗎要停車?&rdo;
&ldo;那這次你就停了?&rdo;
&ldo;我也可以不停的,我本來也可以……好吧,我早就跟你說過的!
他開始拿腔作勢起來:&ldo;我本來可以一直往前開的,可我有嗎?我可以直接衝上去,撞倒他的腳踏車然後繼續開走就好了,沒有比這更聰明的吧?可是我並沒有那麼做,不是嗎?因為我沒什麼好怕的。剛才他自己都說,我開得很慢,是那個孩子突然衝到我車子面前的。&rdo;
說到這兒,他忽然臉色一變,看向埃文斯質問道:&ldo;你不會上了法庭就不承認了吧?你敢那樣試試!我有朋友是‐‐&rdo;
探長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一個臉色蒼白,沉浸在悲痛中難以自拔;一個獐頭鼠目,為了自保不擇手段。
探長慢條斯理地說:&ldo;傑裡克斯,不賴嘛,還有朋友做後盾‐‐這是好事。依我看,打現在起,你真的很需要你的朋友了‐一需要你所有的朋友都肯幫你。&rdo;
法庭上,檢方出具的鑑定報告疑點重重。部分證人的證詞更是截然不同:車子究竟是開得快‐‐還是不快。兩個受害人的屍體是倒在這頭‐‐還是那頭。小孩坐的童車是在路中央被撞得面目全非‐‐還是倒在旁邊的草地裡。媽媽是把孩子放推車裡推著走的‐‐還是兩人手牽著手走的……證人彼此的證言可謂莫衷一是。
此刻,埃文斯站在侷促的證人席內,面如死灰,手不住地哆嗦,可證詞卻是‐‐言之鑿鑿,十分篤定。
檢察官作總結陳詞:&ldo;基於法庭賦予的權力,充分聽取了各方證詞。我要強調,這位埃文斯巡警是最關鍵的證人。他從頭到尾目睹了整個過程。剛才也非常清楚地闡述了事實。他坦承司機沒有任何罪責。至於其他證人的言辭不一,很可能是驚愕所致。但埃文斯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執法者,對勘案流程也是深諳其道。相信大家總不會認為,埃文斯會有意偏袒撞倒他親生女兒和孫女的司機吧?所以,裁決應當只有一個‐‐意外事故!&rdo;
休庭以後,檢察官特意找到埃文斯,握著他的雙手充滿敬意地說:&ldo;埃文斯,你為我們樹立了恪守誠信、大公無私的榜樣,你贏得了我們所有人的欽佩和尊敬,我代表大家感謝您。&rdo;
&ldo;先生,我只是做了對的事。&rdo;說完,埃文斯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幾周過去了。白晝縮短,黑夜延長,夜幕開始提早降臨。一個漆黑的夜晚,距打烊還有一個多小時,豬哨灑吧的老闆親自把傑裡克斯給踢了出去。外邊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幾抹酒吧的燈光灑在漆黑的鄉間小道上。
酒吧老闆站在門口吼道:&ldo;該死的東西,別再來了!我連踢你屁股都嫌費事!別壞了我的風水。&rdo;
可除了在路邊酒吧裡廝混,傑裡克斯也無事可做。這些天來,他一刻不停地猛灌黃湯。在被掃地出門前,他早已經失魂落魄地在酒鄉裡花費了大筆開銷。
老闆對一個正要和同伴一道離開的熟客道:&ldo;薩姆,我也不想同他翻臉的,他又不是不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