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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扶住樹站直，揉了揉腰部。

嘴裡有血腥味，裴鄴坤朝一邊吐了口口水，擰著張盛胳膊，疼的他嗷嗷直叫。

李蔓趁其不備在張盛膝蓋上踹了腳，張盛腿一軟，跪在裴鄴坤面前。

兩個人踹的是不同的膝蓋，解氣。

裴鄴坤將他手一甩，&ldo;下次老子弄到你殘廢。&rdo;

裴鄴坤從小路里繞出去，沒回屋裡，往田野的方向走，李蔓跟在他身後。

走到河邊，他重新點了根煙，說：&ldo;下次踢人踢老二。&rdo;

李蔓：&ldo;你怎麼不踢。&rdo;

&ldo;我一踢他就廢了。&rdo;

&ldo;為什麼和他動手？&rdo;

&ldo;他嘴巴不乾淨。&rdo;

李蔓：&ldo;他全身上下哪裡乾淨了？&rdo;

裴鄴坤抬起眼皮看她，嘴角微揚。

夜空無月無星，漆黑的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晚風吹動岸邊的雜糙，觸在腳上有些癢。

李蔓忽然說：&ldo;遺憾嗎？&rdo;

&ldo;有點兒。&rdo;裴鄴坤沉著眸子

李蔓：&ldo;我媽說這幾天爺爺總念起你。&rdo;

&ldo;嗯。&rdo;

是不是覺得更遺憾了。

李蔓說：&ldo;你得回頭看一看，不能總一個勁的往前沖。&rdo;

裴鄴坤掐滅煙，吐出最後一口煙，彈了記她腦門，&ldo;李老師和我講道理呢。&rdo;

李蔓後知後覺，眼下才覺著腦門有點疼，她輕輕嘶了聲。

&ldo;嬌弱樣兒。&rdo;

&ldo;剛撞樹上了。&rdo;李蔓仰頭看他，毫不遮掩的將傷口展露在他眼前。

裴鄴坤低頭仔細瞧她額頭，還真青了一小塊，他扣住她後腦勺，大拇指磨蹭了幾下，說：&ldo;還撞哪了？&rdo;

李蔓：&ldo;腰。&rdo;

裴鄴坤拍了拍她腦袋，漆黑的瞳仁裡是她的倒影，他笑著說：&ldo;哥給你揉揉？&rdo;帶著點匪氣。

也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她想多了，李蔓總覺得他們的相處模式變了，縱使他從小就愛調侃她，可感覺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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