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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正在會客室會客,趕快讓餘吃藥,讓他睡好!”
“客人是誰?”
“姑丈來了。”
“是我們邀請他來的嗎!”
“怎麼可能!是不請自來的。”續的聲音實在令人感覺不到善意。在將餘帶到二樓的途中,終透過會客室的玻璃窗往室內窺探。
果真是姑丈鳥羽靖一郎,有著令人想起銀行的中堅幹部或官僚的容貌。
僅是確認一下,終上了二樓。姑丈不是那種看到會想說話的物件。
雖然稱為姑父,靖一郎和龍堂家的兄弟們卻沒有血緣關係,他是與父親的妹妹,也就是姑母結婚的人。
年約五十三歲,擔任共和學院院長。他的義父,亦即龍堂兄弟的祖父在世時,擔任常任理事。
坐在和房子一樣古老的厚重沙發上,面向著始。靖一郎顯得緊張旦缺乏穩重。雖然暖氣並不是那麼有效,他卻不停地在擦汗。
何以他對這個年紀不到三十歲的外甥如此感到辣手呢?縱使努力虛張聲勢,也只是被壓倒萎。
始有著一般日本人所沒有的修長身材,臉的輪廓也很深。與其說是像西歐人,不如說是像曾經跨越歐亞洲大陸之騎馬民族的王侯,擁有奇妙獨特的風格,即使在同輩的年輕人中也綻放著耀眼異彩。他原本就不是善於交際的人,更何況這個晚上,靖一郎是為了要求外甥辭去理事職,不得不登門造訪。
門開啟,續端著咖啡進來。連看也不想看姑丈的臉,將咖啡杯擺在桌上正想離去,始說話了。
“留下來也無妨,就待在這兒吧!續。”靖一郎似乎故意蹙蹙眉頭。
“這是很重要的事呢!始。”
“所以,我才要續留下來。這傢伙考慮得比我還周詳呢!”續退到牆邊,站在哥哥的一旁,靖一郎再度發言。
“……始,希望你能夠提出辭呈,在下一次的理事會上卸任。總之,你擔任學校法人的理事太年輕了。也不是有什麼不妥的事,只是希望你多吸取一些人生經驗之後再參加經營計劃,這樣比較妥當。”
“也許吧。可是這麼說來,關於被迫辭去理事而感到不滿的程度,也要把年齡計算進去羅!大哥認為呢?”說話的人是續,始則抱著手沉默的注視姑丈。
“續,安靜一點,我在和始談話。”
“我就安靜一點羅?大哥。”續更無視於姑父的存在繼續說,而沉默的始卻搖頭表示不答應。
總之,始是打算讓弟弟作為自己的代言人,而令弟弟留下來的。
靖一郎瞭解原委之下,突然氣得說不出話。外甥們竟然輕視自己這個做長輩的。雖是旁敲側擊得來的結果,不過,的確也是事實。
既然未受到尊敬,也是沒辦法的事。靖一郎無視於學院創始者老丈人的理念,強行推廣學院營運。他辭去了丈人所信賴的理事,以惡名昭彰的金權政冶家為後臺、計劃校園轉移、又胡亂增加入學者及校規數量、大幅提高學費,使學院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變質了。
“我要回去了。真是令人不輸快,我覺得你們應該多學點禮儀和常識。如果有點反悔的意思,再跟我聯絡還來得及。”
“是,還請您務必再度光臨。最好是趁著這個房子還沒有被人家放火的時候!”只有在這種情形下,才能看出蘊藏在續的美貌裡的冰冷毒辣。
靖一郎臉色大變,無言地聳聳肩走出會客室。來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為了威脅龍堂家揚言放火的粗暴計劃,事實上,處在靖一郎背後的人物也曾經進行過。
確定姑丈的車出門之後,始和續進入起居室。燃起石油暖爐,把斗大的房間弄得很溫暖。
“姑丈果然打算將學院佔為己有。”
“幾乎已經任他侵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