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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挺苦的,從小就遇到了喜歡的人,看著她長大,看著她跟別人談戀愛,我始終是一個人。
後來以為自己終於有機會了,儘管她身體不好,還帶著一個傻老公,這個老公還是我從小就討厭的人,可是我不介意,我喜歡她二十年,我不介意,只要她肯跟我在一起,我什麼都不介意,我想給她最好的,只要她願意。
然後,我忽然又發現,我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我知道她過去的一半痛苦都源於我的時候,我知道這就是上天給我的懲罰,懲罰我再也不能喜歡上任何一個人。
我看見她站在被告席上捂著頭說她有精神病的時候,她承認她是精神病患者的時候,我的心在滴血。
那個時候,我的心是真的感覺在痛,比我知道她跟別人談戀愛跟別人結婚還要痛,我喜歡她快二十年了,我一直喜歡看她狼狽的樣子,但從來沒有哪一刻,我希望看到她平安健康快樂,我知道我這輩子會孤獨終老,但是我,我希望她能永遠健康平安」
葉知言看他紅了眼眶,聽到他沉悶地說出這番話,胸口像壓了一塊石頭,她沒辦法對他說沒關係,只好抽了兩張紙巾遞到他手裡。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地坐著,也不知坐了多久,再各自離開。
回到安城,姜屹已經煮好了飯菜,看見她回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上前抱住她,臉在她脖頸蹭了蹭,撒著嬌說想她。
庭審結束的兩個月後,判決書下來了,姜屹的監護人自然是她。
她向法院申請了趙椿、葉衛安、肖舒、姜致遠的死亡宣告,把他們四個人的墓地買在了一塊。
掃墓的那天,她把墓地的位置發給了周梅,周梅回了條資訊給她,說每年都會到姜致遠跟肖舒的墓地前燒香,並且謝謝她。
所有的事告了一段落,她跟姜屹膩在家裡好多天也沒踏出門一步,她躺在姜屹的腿上,跟徐思默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徐思默跟陳禮的婚禮定在國慶節,他們兩個人一直考慮去哪裡拍婚紗照,徐思默想去海邊拍海景照,陳禮嫌麻煩只想在地上拍。兩個人僵持不下,為此還吵了一架。
一旁的姜屹聽見徐思默要去拍婚紗照,問道:「婚紗照是什麼?」
葉知言跟徐思默聊完天后,開始給他補結婚的課程。
「兩個人在結婚之前,會一起去拍很多照片,」她在網上隨意開啟了張婚紗照給他看,「可以穿白色的婚紗,可以穿紅色的婚紗,男士可以穿黑色的西裝,可以穿藍色的西裝。可以穿現代的衣服,也可以穿古代的衣服,這些就是婚紗照。」
姜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拍了婚紗照後,開始辦婚禮,辦完婚禮呢,他們就結婚了,然後就可以要小寶寶了。不過呢,很多人嫌麻煩,不辦婚禮也是可以要小寶寶的。像我們就沒有辦婚禮,登記了,再拍個婚紗照,然後就完成了我們的結婚儀式了。」
姜屹點了點頭,「登記是什麼意思?」
葉知言拉他進了房間,從箱子裡拿出結婚證,開啟放他面前,「登記就是去民政局領這個紅色的本子,領了這個本子,我們就是夫妻了。」
他摸了摸結婚證上她的單人照,說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拍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很久以前的事啦。」她把結婚證放到箱子裡,「如果你不提的話,我也快要不記得了。」
「兩個人結婚了,在外面遇到朋友的時候,向朋友介紹自己的物件呢,不能再用男女朋友來說了。」她說。
「那要怎麼說?」他問。
「我要跟別人說你是我的先生。」她頓了頓,「你呢,要跟別人說,這是我的妻子。」
「這是我的妻子?」他重複。
「嗯,我是你的